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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琼箫虽不似那种心机深沉的女子,但到底对陌生人还是有防备心的,即便那人是她的救命恩人,但是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她不能一下子把自己的事情全部透露出去。
是以,她只是说,她是京都人士,因为外出游玩和家人走散了,遇到了劫匪,不小心在逃跑的时候迷了路,又因为腹中饥饿,所以误食毒果,中了毒。
听了林琼箫的话,魏钦了然,点点头,“原来如此。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看起来她的穿着打扮不像是已婚妇人,所以便称呼她为“姑娘”。
林琼箫温声道,“小女子姓林。”
魏钦道,“林姑娘,在下魏钦。”
林琼箫颔首微笑,“魏二公子,云渺和我说了,还未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魏钦忙道,“我既然路过,见到姑娘,总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姑娘无需挂怀。”
林琼箫笑容有些虚弱,还是坚持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况且,我因为中毒,需要解毒也花费了公子不少时间吧。”
魏钦笑道,“这可不是我的功劳,若姑娘果真要感谢,就去感谢冯大夫吧。”
“既如此,那等冯大夫有时间,我自会拜访。”林琼箫没有只是客气一下,她是真的要去。
此时,她虽然面色苍白,身体虚弱,却不失从容淡定,容貌不是绝色倾城,却也是秀丽佳人,难得的是,她举止之间一派落落大方,没走丝毫怯懦,沉静如水,气质文雅,幽静如兰。有一种干净空灵之感。
下意识,他脱口而出,“姑娘平日喜欢读书吗?”
林琼箫睫毛微动,“闲时喜欢读一些。”
魏钦心中明了,怪不得觉得她身上有一种书卷气,想必是出自书香门第了。
他笑道,“想必姑娘定是见识广远,博闻强识了。”
面对男子的夸赞,林琼箫并未表现出骄傲,忙谦虚道,“公子过誉了,不过是闲时打发时间罢了,我有个朋友……”这样一说,她不禁想到了季裳华,也不知道林家如何了,季维之如何了。她的母亲有没有和她一样被长平公主杀害,他们一定找她找的要急疯了吧,他们会不会以为她死了?
看到她突然停下来,魏钦笑道,“如何?”
林琼箫回过神来,“我有个朋友,才学更是出众。”
她心中到底惦记着家人和季维之,眸中闪过一抹焦急,“我失踪,我的家人和朋友一定很着急,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公子可否答应?”
魏钦自然明白林琼箫的意思,看着她,“林姑娘是想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可是,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林琼箫自然知道这一点,可是她现在真的是归心似箭,“我知道,可是我现在余毒已经全部清理干净了,慢慢的身体就会恢复了,还请公子行个方便,公子大恩,没齿难忘,我家人也会感谢公子的。”
见她从方才的从容不迫,到现在的焦急,他突然笑了,“我自然是理解姑娘的心情,只不过此地距离京都路途遥远,依照姑娘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可能会在路上病倒,届时病情加重,万一……”他劝道,“不若姑娘再养上一段时间,等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届时再回京都岂不更好?或者……姑娘可以写一封信,我可以派人帮姑娘送到驿使那里,可以帮姑娘送去,届时姑娘的家人收到了信,便可以来兖州接姑娘回家。再者,姑娘只身回去,也不安全。”
林琼箫想了想,“也好,那就劳烦公子了。”同时,她也感谢魏钦思虑周全。
魏钦笑道,“姑娘什么时候将信写好,使人交给在下便是。”
看林琼箫似乎有些精神不济,他便站起身告辞了,临出去的时候,又转身道,“若是姑娘觉得无趣,可以去藏百~万#^^小!说找几本书看看,虽然藏书不多,就当是穷极无聊时打发时间吧。哦,姑娘若是觉得丫鬟哪里照顾不周或是需要什么,尽可开口,不必客气。”
林琼箫由丫鬟扶起来,笑容温婉,“多谢公子,公子慢走。”
云渺小心将林琼箫扶回去,为她盖上被子,问道,“姑娘现在就要写信吗?我好为姑娘准备笔墨纸砚。”
见她虽然伺候周到,并未自称“奴婢”,林琼箫也不在意,横竖她又不是人家真正的主子。
睡了一觉,已经是下午,林琼箫醒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身体的沉重又减轻了许多,便唤了声“云渺”。
“什么时候了?”林琼箫隔着窗纸看看窗外。
云渺拿来一套衣裙,眼睛也没有抬,“已经酉时了,姑娘可要用晚膳?”
这样一说,还真是有些饿了,林琼箫点点头,“劳烦了。”
云渺将衣裙放在床上,作势要替她换衣服,林琼箫客气的笑道,“我自己来就好。”
倒是个省心的。
云渺道将衣裙递给她,“因为姑娘的衣服都脏了,所以奴婢便替姑娘换了衣服,这衣服是从大小姐那里临时找来的,有些旧了,姑娘将就着穿吧。”
林琼箫一看,这衣服并没有那么旧,而且料子也极好,穿起来细滑舒适,若是她没记错,这应该是现在最时兴的丹霞纱,衣料华美如傍晚云霞,这种料子极为昂贵,专门供应宫里的娘娘所用,或是世家贵族才买得起,而这样昂贵的料子在魏家丫鬟眼中只是“旧衣和将就”,可见魏家之富。
这一点,林琼箫看出来了,却是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