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唐春花的表弟,上次在唐副行长家俺见过你的,看不出来真的是年轻有为,你这么有才的年轻干部,真么会在这种拉屎都不生蛆的地方呆着呢,那不是屈才了吗?那不是对国家不负责了吗?那不是组织上的一大损失吗?真是扯逑蛋。”
“哪里哪里,比起庹主席来,小毛还差得很远,还有许许多多的地方要向老革命学习,庹主席,呆一会在酒桌子上老爷子一定要多多教导晚辈,这种千载难逢的机遇,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幸碰得到的哟。庹主席越发显得激动和斗志昂扬,眼珠子通红,拳头捏的帮紧,一副马上又要冲向敌人阵地的模样。
刘小毛一见老爷子又要亢奋起来,话匣子一打开起码个把钟头走不动步子,连忙对朱玉花使了一个眼色,说:“朱主任,现在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带庹主席到桃花坞农家乐去休闲休闲,一面回忆革命历史,一面教育我们晚辈,顺便还可以尝尝本地的土特产,加上现在正是油菜花开时节,庹主席正好一边赏花,一边散步,岂不是两全其美。另外朱主任,快去把桃花坞农家乐的电动三轮车开过来,既环保又省力气,老爷子走累了还可以坐上去。”
“刘校长,你在做啥呢,俺好久说过俺走不动,俺不要车,要啥车,不要车,俺才四十多岁年轻着呢,俺喜欢走。不过刘校长,俺的牙口不好,如果有炖猪蹄子,请炖得烂烂的,如果有老腊肉请煮得软软的,当然如果有老母鸡,就一定要炖老长时间才行,算了不要麻烦同志们,要是在战场上,这一点困难算什么,俺生牛皮都吃过,还在乎这些小麻烦,刘校长,俺可啥都没有说过呀。”
庹老爷子蹦蹦跳跳,一人跑在了前头,把刘小毛众人甩在身后。刘小毛一个人拉在后面,这老爷子服软,到一会一定要把握好尺度,只要他一沾酒,大段大段的革命传统故事是免不了一定要重复讲三遍的,这烧酒一定是不能够灌得太多,一旦酒醉麻汤,老爷子打胡乱说一通,对于自己的仕途是一点都没有帮助,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至于说出不出奇兵,那就要看看酒桌子上的情况而定,如果老爷子就喝得二麻二麻,且头脑清醒,还流露出命犯桃花的迷离神态,尤其是嘴角上情不自禁流出哈喇子,两只眼睛死死的盯在朱玉花的胸脯子上不转眼,那就是出奇兵的最佳时机,届时朱玉花立马闪电出击,老爷子一准被朱玉花的美色击垮,老爷子再要想前来找朱玉花缠绵,那就对不起了,政协委员的位置就请老爷子费心了。刘小毛踌躇满志,一门心思的在策划着如何利用庹主席,作为自己踏入官场上的垫脚石,而老爷子已经在充满希望的田野上跑了好久,正气喘吁吁的坐在田坎上喘着粗气,一见刘小毛跟上来了,赶紧平复呼吸,装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这一切刘小毛都看在眼睛里面,当然不可能点破,只是说:“庹主席,前面农家乐就到了,老爷子今天你一定要喝得尽兴,玩的开心,免得别人说我刘小毛招待老革命不周到不尽心,那就委屈我了哟。”
再说庹主席耳朵可是一等一的尖,酒喝得再好,老爷子不是很在意,在县城里面,只要是老爷子想喝酒,每天都有人怀着各种目的请老爷子喝酒,除非那一天老爷子酒醉没有醒,但是刚才小毛说还要玩得尽兴,这个玩字给老爷子一个巨大的想象空间。
钓鱼,没意思,自己老眼昏花,一上午都不一定能钓上来一条;打麻将,没意思,坐久了颈椎酸痛,手膀子麻,每一次打麻将自己都被洗白,没有一回赢了钱的,除非有人专为自己放水,但是这种傻子很难遇得到;唱卡拉ok,没意思,自己原本五音不全,一吼一嗓子出来,边上的人都跑到右边去躲到起。
那么刘校长说的玩得尽兴,如果要说尽性的话,那就是玩人,玩姑娘,只有玩姑娘,庹主席才有兴趣,那么今天刘校长难道了解我的癖好,革命那么几十年,就是那么一点点癖好,可是又没有看见一个使自己眼前一亮的美女,难道刘校长金屋藏娇不成。
那一个被唤作朱主任的女人倒还不错,脸蛋子嘛还将就看得,但是胸面前高高耸起一对háo_rǔ,倒是挺撩拨人心弦,但是现在假货多,一不留意就会被蒙骗,如果朱主任前来与自己纠缠,一定要鉴定鉴定朱主任胸前háo_rǔ,究竟是真的还是用破布垫补垫补起来的。
想到这里,庹主席有点想入非非,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