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夫人一头雾水送走了公主府长史,转头打开食盒,上下三层的名贵首饰晃晕了她的眼。不说旁的,光说南珠,个顶个儿的鸽子蛋大小。
南夫人把盒盖儿盖上,直拍胸脯。魂不守舍坐在这抬食盒边上,从中晌一直坐到夜里掌灯。
南玉书回来了,脱了褂子叫人打热水来。回身看见夫人狍子似的愕着,不知她又犯什么毛病,走过去叫了一声,“谁送吃的来了?”
他夫人仰起头,逸出了一句:“亲娘。”
南玉书一愣,“撒什么癔症呢,我不是你娘。”
南夫人把食盒盖子打开让他看,里头猫眼儿、祖母绿叫烛火一照,在他们脸上投下了斑驳的光,果然这声“亲娘”唤得事出有因。
南玉书问:“究竟是谁送来的,你别光捯气儿,说话呀!”
他太太缓了缓神,说是暇龄公主。
这么一来南玉书就明白了,“这主儿,不是有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