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儿姐能干,她跟梨花儿在一起玩儿,也学着懂事许多。”
杏嫂子笑,“长卿本就懂事,心肠又好,这孩子,以后是有大福气的。”
凌氏如今儿女双全,何况赵长卿又常跟她说些贴心话,赵勇官职不高,却是个老实体贴的人,家里婆婆也是再宽容不过的性子。凌氏笑,“咱们哪,都是过孩子的日子,什么福不福气的,只盼着他们平安就好。”
杏嫂子说了会儿子话,见外头天黑,记挂家里两个儿子,便起身告辞了。
其实满月酒什么的,无非是亲戚朋友的聚到一处说说话,欢笑一阵。
小梨花儿带着赵梨子一早就过来了,送了两套小孩子穿的衣裳与一篮子鸡蛋,小梨花儿有模有样的说道,“老太太、婶婶,我娘要在家照顾我小弟弟,叫我过来跟老太太大婶婶说一声她就不过来了。今天婶婶家必然人多事忙,卿妹妹年纪小,我带了梨子过来,婶婶看我们可有能帮上忙的地方,莫要客套,只管吩咐我们就是。”
凌氏听小梨花儿这伶伶俐俐的一番话就笑了,“好孩子,真是懂事。你说的对,长卿年纪小,今天来的孩子多,咱们不是外人,你这样的聪明,要多提点长卿。”
小梨花儿本就秉性聪明,更兼她现在包揽些编篮子的小生意做,出去见的人多了,更是大有长进,笑道,“婶婶放心,卿妹妹本就是再妥当不过的人。我与卿妹妹就像亲姐妹一样,不必婶婶说我也会的。”
凌氏暗叹,当真是破窑出好瓷,赵大那样的不务正业,杏嫂子亦是个再软弱不过的人,不想生出这样聪颖机敏的女儿来。以往她只当赵长卿是个出挑儿的,如今看来小梨花儿果然也是个很不错的姑娘。
赵长卿拉着小梨花儿的手,招呼着梨子,对凌氏道,“母亲,我带着梨花儿姐和梨子去里间瞧瞧布置摆设去。”
凌氏笑允。
里间儿桌椅都摆好了,当然,还在整整一桌的点心,赵梨子一见就哗哗的口水长流,赵长卿笑着拿了一块递给赵梨子,说,“不用客气,这摆来就是给人吃的。”
小梨花儿瞪弟弟一眼,“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赵梨子推辞着,“卿妹妹,我看看就行了,等一会儿你家客人来齐了,大家一起吃时我再吃。”一面说着,一面吞吞口水。
赵长卿塞给他,笑,“咱们又不是外人,这么多点心呢,谁来谁吃,要是等人来齐,难道先来的人就只能干坐着伸长脖子等着后来的才能吃不成?梨子你别客气,你就跟我弟弟是一样的。”
赵梨子咬着点心撅撅嘴,“我比你大好几个月好不好?”
赵长卿笑,“有时会忘掉,习惯把你当弟弟了。”
三人一并围着桌子吃点心,不一时凌家人便到了,赵长卿起身说,“这是我外家亲戚,我出去瞧瞧。梨花儿姐,一会儿要来好些人,你帮我在屋里照看着些。”
小梨花儿笑,“你尽管去。”
赵长卿此方去了。
凌家全家出动,凌大舅凌二舅跟着凌太爷过来见过赵老太太,凌氏叫白婆子抱出赵长宁来给娘家人瞧过,凌家人自然是满嘴的好话。又打听赵蓉,凌氏只说赵蓉身子有些不妥当,由丫环瞧着睡觉呢。
凌氏见凌腾未到,难免问一句,听闻果然是去学里念书,笑赞凌腾用功之类,便揭过去了。
凌三姐儿自来有些口齿,她笑道,“姑妈,我看多少人都没有姑妈的福气,别人一次只能生一个孩子,就姑妈,一次生俩不说,还是龙凤双生,多少人盼都盼不来。”
凌氏笑,“你这丫头,倒跟卿丫头似的,一说话就叫人开心。”
凌三姐拉拉赵长卿的手笑,“我们本就是姐妹,自然是像的。再说了,养女随姑,与其说我与卿妹妹像,不如说我们都像姑妈呢。”
凌氏更是高兴,凌二太太笑嗔女儿,“就显着你了,你就不能给我学的文静些。”
凌氏笑,“三丫头就是快言快语的脾气,孩子么,各有各的好处,有三丫头这样喜欢说说笑笑的,也有大丫头这样的文静淑女,都好。”
赵长卿道,“母亲,我带姐妹们去里面说话好不好?”
“去吧,好生招呼你姐姐妹妹们。”凌氏叮嘱一句,并不担心。
凌大太太又道,“大丫头,你是姐姐的,照看着妹妹们些。”
凌大姐柔声应了。
小梨花儿同赵梨子见赵长卿带了人进来连忙自椅中起身,赵长卿介绍道,“这是梨花儿姐梨子哥,梨花儿姐梨子哥一大早就来帮忙了。”又向小梨花儿赵梨子介绍了凌家姐妹四个。
赵梨子心里怪美的,心说卿妹妹叫他哥哥啦!
大家互相打过招呼,论过年纪大小,姐姐妹妹哥哥弟弟的一通称呼后便坐在一起说起话儿来。凌三姐儿惯来眼尖,见小梨花儿与赵梨子身上不过寻常布衣,还洗的有些陈旧,一面剥着果子吃,一面带了几分傲倨,耸拉着眼皮问,“你们也是卿妹妹的亲戚吗?以前倒是没见过。”
小梨花儿是什么人,甭看年纪小凌三姐一岁,个子也较凌三姐矮些,真论及能干,十个凌三姐捆一块儿怕都不及小梨花儿。
小梨花儿没与富贵人家打过交道,街面儿上的人并不陌生,她一瞅凌三姐的神色,便将凌三姐的心事猜个七八,递块粟粉糕给弟弟,小梨花儿笑,“我们是卿妹妹的邻居,常在一起玩儿。”
凌三姐点点头,不再与他们姐弟说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