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自然不会是鱼龙混杂的三流会所,这里到处都有监控和保安,安全问题不需要过多担忧。
鄢慈刚要跟她说别怕,程允舒又说:“鄢鄢,你带我进去吧,我也想见见世面。”
屋里灯光昏暗,几个男人围在一起玩骰子。
巨型茶几上放着果盘和烟盘,旁边摞满酒瓶,沙发上每个男人身边都坐着一个衣着性感的漂亮女人。
陈越之抬眼,看到了鄢慈,他有点喝多了,抬手示意:“来,鄢鄢过来。”
“来这么晚?”他伸手想搂鄢慈的腰,被她轻轻一侧身子躲开。
鄢慈拉着程允舒,淡淡道:“路上堵车。”
“哟,鄢慈。”
屋里几个男人见到鄢慈的反应没有那次饭局上,陈越之那些狐朋狗友的反应剧烈,只是看了她几眼,又低下头玩手里的骰子。
陈越之电话里说过这次的朋友很重要的确不假,有几张面孔鄢慈认得,都是二代圈子里顶尖的人。
鄢慈打了招呼,坐到靠近陈越之的沙发上。
“陈少。”屋里有人在唱歌,声音开得巨大,她只得凑近陈越之,大声道,“这是程程,昨天电话里提过的。”
程允舒紧张地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好,跟着磕磕巴巴道:“陈少。”
陈越之不咸不淡瞥她一眼,没说话。
隔壁沙发上有个公子哥抱起一旁陪酒的公主接吻,手不老实地揉搓她丰满的胸部。
有人坏心眼地打开了包房里闪烁的顶灯。
众人开始瞎起哄。
程允舒抬起眼睛。
帝都车水马龙的繁华盛景,会所五光十色的炫美灯光。
在她脑海里悄然交织成一幅绚烂的彩图。
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场面。
也是她做梦都渴望的生活。
鄢慈又问:“我把人带来了,什么时候给她签约?”
她不想待在这里。
烟味、酒味、还有寻欢作乐时从身体内部散发出来的糜烂人味。
包房里所有味道,都让她觉得难受。
陈越之不耐烦道:“我说了签就肯定会签,现在什么场合,你别扫兴行不行?”
“阿越,问问鄢慈唱不唱歌。”一个男人递来话筒,嘴上是询问,行动却很直接。
陈越之接过话筒塞到鄢慈手里,命令:“去点一首。”
如果是朋友聚会,那唱一首没什么。
如果是以前,唱一首也没什么。
可现在,她手里抓着话筒,眉毛紧蹙,怎么都觉得恶心。
陈越之催促道:“去呀,愣什么?”
程允舒看了看鄢慈,又看了看包房里安静地看过来的众人,举起手提议:“我替鄢鄢唱。”
陈越之嗤笑:“这么迫不及待想表现?也不看看这是个什么地方,看看你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程允舒被讽刺得面上挂不住,在灯光昏暗看不见的角落里,脸色煞白。鄢慈摸了摸她的手背,站起来走到点歌机旁边,被人拦下。
那男人看着她:“上次华天老总带徐真语来喝酒,我记得徐真语唱的那首歌还是我给点的。平时在电视上看着多清纯一女的,唱起歌来骚的很。”
有人问:“蒋少,你给点的什么呀?”
蒋少嘴角勾着笑:“《飞向别人的床》,鄢慈,要不今天你也来一首怎么样?看过你演的剧,可我还从来没听过你唱歌。”
鄢慈冷下脸:“我不会。”
蒋少看她的表情,也不开心了:“不给面子?”
“蒋明。”陈越之突然出声,“你什么意思,徐真语那种千人骑的烂货,你拿她和鄢慈比?这算是我女朋友,你别过分。”
蒋明听到这话也给了陈越之面子,没再为难鄢慈。
陈越之叮嘱:“唱首谢安琪的,我爱听。”
鄢慈点了一首谢安琪的《钟无艳》,她粤语发音标准,声音软软糯糯的,像个小女孩。
陈越之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咕嘟咕嘟往肚子里灌酒。
三分钟以后,歌曲结束,鄢慈把话筒往茶几一放,走回沙发。
陈越之喝高了:“唱什么钟无艳,你丑吗?”
鄢慈拍开他又搂过来的手:“我想走了。”
“扶我去厕所。”陈越之摇摇晃晃站起来,包厢内的卫生间被刚才在沙发上互摸的那对男女占了,他只能去外面上,把胳膊搭在鄢慈肩膀上,一步一颤。
陈越之一身浓重的酒气,嘴里哼着刚才鄢慈唱的那首歌,贴近她耳边说话:“鄢鄢,以前就想说了,你唱歌真好听。”
鄢慈挪了一下头,脸侧的碎发刮过陈越之的脸,他虽然因为酒精的影响,此刻整个人有点迟钝,但也觉出不对劲了:“怎么了?一回来就对我冷脸。怪我后面两个月没去探你的班?你是不是看见前阵子的热搜了,我和那个嫩模就是玩玩,我最喜欢谁,你心里不知道吗?”
鄢慈被他口中的酒味顶得一阵反胃,打开男厕的门,让陈越之进去。哪知陈越之根本不松手,直接把她拉进厕所,按在墙上,低头想亲:“对我意见这么大,嗯?”
正如陈越之对方煜说的那样,在人前鄢慈很听话,可人后她对陈越之还挺强势的,陈越之喜欢她,也没有过多逼迫她。可今天他喝多了,加上鄢慈态度过于冷淡,心里那股不理智一下在酒精的催化下涌了上来。
鄢慈本能地用力推开他。
陈越之喝多了脚软,踉跄着倒在地上,眼神迷糊了一下,半天爬不起来,像个受了欺负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