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叔这样说话不对吧!哑巴就掉入了井里,难道是我们家把他拉进来,故意扔进井里,我故意杀害他,他光棍一个,穷光蛋一个,我们杀他图什么呀?”
小武说“对呀”很多人附和。
“再说了,我们要杀他,也不会蠢到扔到自家的井里吧!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菊花说“没错”很多人恍然大悟。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家犯不着杀一个哑巴,只是我觉哑巴来这不是为了偷东西”葛康摸着下巴下的一撮白胡子说。
“不是偷东西是什么?”
很多人问了起来。
“会不会是看大哥不在家,想来欺负大嫂?”
菊花问“很有可能”几个人说。
“sè_láng?”
云香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她走过去,翻过哑巴的尸体,把背部衣服掀了起来,只见他的背后还有一道癒痕,心道,原来是他,就是那晚想欺负她而被她打了一棍的贼人,云香不禁道“对,他就是sè_láng”“你怎么知道?”
很多人一同问道“呃——”
云香迟疑起来,因为她想到如果她说出哑巴到过他家,恐怕有损她的名节,可是sè_láng是她的,这可怎么应付众人,“哦,前几天,这哑巴大白天的跟踪我,恰巧被我弟弟小兵看到了,我弟弟跑了过来,当场给了他一铁棍,他就跑了,你们看,他背上有伤痕,不是sè_láng是什么?”
云香灵机一动,把打他的人说成是他弟弟,把晚上说成大白天,她自己的清誉也就保住了。
“嗯,我最近也看见他老是盯着女人的胸部和看”一个小伙说附和的人越来越多。
“哦,原来是个sè_láng,淹死活该”有个中年妇女,走了过去,朝哑巴的尸体吐了唾沫。
人群动起来,吐唾沫的吐唾沫,踢的踢。
葛康马上喊停,“大家退后,听我说一句,人都死了,大家也用不着这样了,死者为大嘛,说到底,这哑巴真可怜,一个人无依无靠,但他姓葛,大家都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也算是一家人,你看这样行不行,大家一起葬了他,他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大伙的”葛康也算是在村子里德高望重,又是唯一的村医,他的这句话还是挺有效的。
大伙都一致同意了葛康的提议。
于是大伙把哑巴抬到闲置的原大队广场上,乡亲们纷纷捐木板、出力,钉了一个简易的棺木,还扎了一些花圈,买了一些鞭炮。
八头碗把进了棺的哑巴抬到坟场的一块空地上,挖了个坑,把哑巴给埋了进去。
小武对哑巴说的话当然算数,他给哑巴在坟前立了块碑,上面刻上:葛昆仔之墓。
众人纷纷散去,只留下小武、秋云、菊花和菊花的两个孩子。
秋云还是忍不住掉下泪来,她不敢哭,就以泪送他吧,毕竟两人做过夫妻,而且他的死跟秋云有直接关系,要不是昨晚秋云用扫把打他,他也不会慌忙脱离,也就不会掉进井里,可以说哑巴是秋云间接杀害的,甚至可以说秋云是哑巴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虽然菊花也跟他发生过关系,但她跟秋云不一样,秋云至少有三分之一是愿意的,而菊花是完全被的,直到现在,菊花对哑巴还是深恶痛绝的,她看到他死了,甚至很高兴,她心里在说,死得好啊,你就该死,这是报应。
他的消失,对秋云来说,应该是件好事,他不会再纠缠她了,这件事到此为止,秋云顿感轻松起来,从此这世上,知道她与哑巴之间的事的人,只有菊花一人了,只要菊花不说,这个秘密就不会有人知道了。但菊花是大活人啊,谁知道她日后会不会说出她秋云与哑巴之间的秘密,所以秋云并不能高枕无忧,只是她不明白的是菊花却一整天地都在帮她,是菊花忘记了仇恨,还是有更大的阴谋?秋云都不知道了。
而对菊花更是好事,她不必再在哑巴的阴影里活着,他死了,他留给她的侮辱也会随着时间慢慢被她淡忘,但是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她的人,她甚至不知道那人是谁,菊花仍然害怕着,那个神秘人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就会,把她和小武的生活炸得灰飞烟灭。
日子似乎恢复了平静,菊花的身体也渐渐康复起来,但小武又开始不安生了,他越来越想念那个云香了。但菊花对小武看得更牢,白天跟着,晚上锁着,就连她洗衣做饭,也有秀秀盯着他。这个秀秀算是被菊花给陪养出来,成了菊花的得力助手。
菊花是这么跟秀秀说的“秀啊,你爸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如果再让他出去,让他在外面跟那野女人生了孩子,就不会再要我们娘三,我们娘三就可怜了,而你们姐弟俩就成了没爸的孩子。”
菊花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秀秀是个非常懂事和聪明的孩子,她当然不想让妈妈伤心,也不愿意自己和弟弟没有爸爸,所以她心领其会,把她爸真像小动物一样看守了起来。
小武撵她都撵不走,他就骗他,“爸爸去给你买糖”可是秀秀摇了摇头,“不行”“那爸爸给你买漂亮的衣服”“好啊”秀秀高兴拍小手掌小武以为这丫头原来可以用衣服打发啊,但马上他就傻眼了。
“那我走了啊,你在家等着,我很快就回来了”小武高兴地说,摸了摸她的小脸跟她道别。
谁知秀秀拉着他的衣角说“那我们一家人一起去吧!”
接着,她又对着厨房里的菊花喊“妈,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