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站起来,对他深深肃了肃,“既然没有旁的吩咐,我就回去了。您这殿里烟太大,对圣躬无益。着人开开窗吧,没得窝住了,人久待不好。”一面说,一面退出了北池子大殿。
连绵的雨雪没完没了,走在穹隆下,天也发霉了似的。婉婉拢着暖袖轻轻一笑,“铜环,你都听见了吧?”
铜环由始至终都在,经过都听明白了,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轻叹:“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您三分听人言,七分还是得由心。”
她郁郁道:“外人算计我,我还好不往心里去,自己的哥哥也这样,我实在很难过。”她不想哭的,但是眼泪自己就流下来了。转过头在肩上蹭了蹭道,“我刚才在想,如果出降的途中能逃了多好,管他们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可我逃不掉,就像五七上回捉的大蝴蝶,拿针钉在抱柱上了,前胸后背破了洞,没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