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笑得异常温柔可亲:“宝儿,你怎么了,怎地弄得跟小花猫似的。”
周宝儿扯了个笑脸道:“吵着玉兰姐姐了,刚才厨房那边走水了,我与珊瑚睡觉浅,听到后便去了那边看看。”她又对随后找来的周妈妈道:“你也不必多报怨,我家表妹已经吩咐人去烧热水了,你快些去厨房看看。”
周妈妈道:“姑娘,有什么事怎地不叫醒奴婢呢?”
周宝儿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道:“白日里妈妈子也劳累了,本不想吵着妈妈,你现下快去看看热水好了没。”这才打发了周妈妈去厨房。
春意见周宝儿走了,站在一旁嘟着嘴道:“姑娘,这表姑娘真是太过胡闹了,你看她要是在周府敢不敢这样。”
木柔桑心里有些烦躁,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她对春意道:“陪我回屋子,咱们就看着吧,你与春染都不许多嘴。”
春意伸手扶着木柔桑往正屋行去,压低了声音问她:“姑娘,奴婢刚才有偷偷数过,发现周妈妈没有过来呢!”
木柔桑冷笑:“等回了县城,这周妈妈的好日子怕是到了头。”
“姑娘,为何?”
她笑而不语,周妈妈只不过是木清溪拿来给周宝儿的磨刀石,等下次再见周宝儿怕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第二日一早木柔桑便打发人去请了原来建屋子的人来帮忙修葺厨房,她发现木槿之越发不待见周宝儿了,心下越发高兴。
又过了两日厨房终于修葺一新,周宝儿还亲自去厨房看了一下,另外打赏了那修屋子的师傅,大概她的心中也有些不安,木柔桑并没有多言。
吃过早饭后,木柔桑在饭桌上宣布了一件事:“从今往后,你们两个禁止进厨房。”她一边吃面一边相当淡定的说道。
周宝儿是因为犯了错心里有些小愧疚,而刘玉兰更因为她是个外人,主家说怎么做便怎么做。
饭后,木柔桑看看太阳,她这会儿已是五月份了,日头一天比一天毒辣,她戴了帷帽叫上春染、春意去了田间,今年风调雨顺,稻子长得也十分饱满,蓝蓝的天空,碧绿的秧苗间夹着浅黄的饱满的谷子,微风送来淡淡的稻香。
春意使劲的闻了闻笑道:“姑娘,真好闻!”
木柔桑打趣她:“姑娘自然好闻!”
春意刷地脸红了,跺跺脚说道:“姑娘笑话奴婢,明明知道奴婢说的是这稻子香气。”
木柔桑笑呵呵的继续往前察看稻田,见田埂上晒了许多的野草,想必是旺财带人清理过这片田了,对于旺财认真工作的态度,她给他32个赞。
因周宝儿她们到来而郁结的心情好多了:“算算日子再过上五日便是端午节了,春染回去后记得提醒我一下,得给各家送礼去了。”
“是,姑娘!”
回来的路上她经过木云家,脚步略微一顿后,小声问自己的两丫鬟:“奇怪了,我家大伯与大伯娘怎地还没有归家来?”
再怎样这都快端午节了,在周府也蹭了好几个月的饭,还不回来这脸皮也特厚了点。
春染道:“莫不是觉得县城比乡下好玩便不想回来了!”
春意接口道:“姑娘,要我瞧,这两个大人在那边也是好事,姑娘耳根子到是清静了不少。”
木柔桑点头笑了:“可不么,现在这日子只要把那两个菩萨送走了,我就可着心儿过日子了。”
散心回来的木柔桑前脚才刚跨进垂花门,耳尖的她就听到了周宝儿与刘玉兰在抄手游廊处细言细语。
她连忙示意春染、春意不要上前,这样走过去怕是两人会误会她在偷听,索性等两人走了再进去。
刘玉兰自是不知木柔桑在正大光明的听墙脚,正柔柔弱弱地说道:“宝儿,你这是什么话?瞧你说得,好像我和表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呵呵,我自小与表哥亲近,如今他来了这乡下,怕他吃不好,穿不好影响了学业,这才请示了娘亲来这乡下照顾表哥,当然,我也要谢谢宝儿呢,不然,我也不好意思借住在此处。”
周宝儿咬牙冷笑道:“是啊,玉兰姐姐,你与杨少爷自小亲近,他却一直是把你当妹子看呢!这花儿嘛,还是少见的野香些,打小儿看惯了的自是不觉得有什么稀罕之处。”
木柔桑蹲在墙角开始翻译两人的话,刘玉兰告周宝儿,杨子轩与她才最亲,暗指周宝儿争着照顾杨子轩不要脸,周宝儿却笑她,杨子轩对着刘玉兰打小看到大,已经看到麻木了,没有感觉了,所以,她认为,杨子轩对自己更有感觉些。
哎哟,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呢,原来所谓的姐妹就是互相抢男人啊,这两人也太能造了吧!
墙外三人屏气敛息竖起六只耳朵怕错过一个字儿,这两人互掐还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刘玉兰眼角微冷道:“宝儿,莫怪姐姐心狠哦,你要知道,我家爹爹外人都道一声刘大善人。”
周宝儿心中气恼不已,跟着道:“全县又谁不知我周家米行的。”
木柔桑差点没栽个跟头,刚才是互相打脸,现在又是互相拼爹,还能再来点段子么?
刘玉兰浅笑道:“宝儿,姐姐的心思打小儿家中便知了。”
周宝儿跟着娇笑道:“玉兰姐姐快莫这样子讲,我家也是我爹娘做的主。”
刘玉兰伸手弹弹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唉,我家表哥也真是的,云锦如此难得,却像是泼水似的往咱家里搬,哦,对了,我好似看到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