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曾经在那季冬日，白雪之中。

他见过。

……

“淡扫峨眉眼含春，春光明媚雪肤明。凭栏临风留仙去，伊容仪魅惑人情。”

她从来不认为是说她，但是有时候被这么认为一次其实也不坏，尤其是那个人还是他。

心凝敛袖从鼓上飞身而下，落在慕云舒的面前。

“哥哥……”

“凝儿！”慕云舒双眸赤红，匆忙抱住这秀雅绯衣的人儿，似乎再大力一点就要折断了这纤细窈窕的腰肢。“凝儿！你不要离开好不好？你不要离开哥哥！”

心凝拖着长长的舞袖，回抱住慕云舒的腰，贴着他起伏不停的胸口，轻声道：“凝儿不离开你，凝儿说过的，会陪着哥哥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哥哥，凝儿答应你，我答应你。”

我不会离开你，在我决定把自己给你的那一刻开始，在我怀上三个孩子的那一刻，在我决定要生下孩子们的那一刻，在我决定和你一起回宫的那一刻，在我为你跳这一支舞的那一刻……

哥哥，凝儿就已经决定了……决定要永远和你在一起，矢志不渝……

“走吧。”高楼之侧，蓝衣长袍及地，雪白的青丝拖曳到地面，湖蓝的眸子中映出的是那相拥的两人，他转身看了旁边那人一眼，淡淡道。

“呵，她到底是对的，即使所有人都认为慕云舒背叛了她，只有她心底那一丝信念让她不愿接受任何人，一直相信他。”玄衣之人自嘲一笑，看着那两人，他自己就是一个很可笑的人，其实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半点心思给他。

两道身影从皇宫的高墙之上消失在这明媚的天空之下，慕云舒目光看向那两个熟悉的身影离开，抱紧了怀里的人。

“凝儿，我来接你了。”以后我们就要永远在一起了。

“那可不一定，哥哥怎么可以偷懒？”心凝狡黠一笑，慕云舒一愣，心凝已经不见了踪影了。

“凝儿！凝儿！”慕云舒心中一阵恐慌，猛的扑向大鼓，那在凝儿脚下随意轻踏震彻云霄的声音竟是没有了？！鼓声并不是这么容易踏响的。

凝儿要唤那些鸟儿是要很多力气的……

似乎有淡淡的回音在空中回响，慕云舒不知道为何会在此时想到这一句话。

“父皇！你再不去凤仪宫，就要误时辰了！”慕麟突然大叫一声，慕云舒猛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是刚刚担心凝儿离他而去，竟是直接腾身就跑到这上面来了？！

“父皇有时候也好让人无语啊！”慕麒扇子一展，扇扇脸，高深道。

慕云心一直没说话，他没有和弟弟妹妹一起离开，而是转身去了那高耸入云的高楼华阙，他以后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慕云舒立刻带着那一群迎接凝儿的迎亲队伍去凤仪宫去，这一次是真正的要去迎接他心目中那个人儿。

宫殿之下的人群待那长长的鼓乐之声已渐渐远去才缓缓回神。

飞天舞红袖，凰舞遮留仙。

又是一道长乐城的传奇。

寝殿之中，四角的孔雀毛釉彩双耳香炉之中袅袅的烟雾卷腾，层层的明黄坠地纱幔将整个寝殿裹入其中，地上白玉釉彩的砖地上铺上了一层华丽繁复花纹的地毯。

心凝安静的靠在榻边微微侧头休息，今日到底是花了一些气力，不然也不会提早几日要防着哥哥了。

娇颜恬静安然，绣着金色龙凤和祥的盖头还盖在头上，榻上挂着百子帐，铺上还整整齐齐的放着百子被，龙凤喜烛在一边安静的燃烧，描金镂空的托盘上放置着金色的酒壶和两只交卺酒杯，床头悬挂着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

慕云舒将孩子们打发走，轻轻推门进来，青娘过来给一对新人继续接下来的喜庆步骤，心凝微微立正身子，吃了一点送上来的富含寓意的食物，不到片刻，所有人都出去了，外面传来了阵阵的唱和之声。

礼成。

“凝儿……”慕云舒温柔的声音传到耳际，心凝眼前一亮，慕云舒掀开了凝儿头上的盖头，将心凝揽到怀里。

心凝靠在哥哥的胸口，轻声道：“哥哥，没想到凝儿会嫁给你，你知道吗？凝儿以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那时候她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即使是生下了孩子，她也没有奢求过什么。

没想到真的会这样，这样对别人来说如此顺理成章的事情，对她来说却是不太可能的，没想到她也会有成为新娘子的一天。

“宝宝，哥哥说过，只有凝儿才是慕云舒的妻，是唯一的。”慕云舒将手中的酒杯递给心凝，轻覆上娇软的身子，含着温润的樱唇，轻声道。

心凝唇边含笑，接过交换杯酒，看着这透明的酒液，喝下这个，一切就成定局，心凝看着哥哥，轻笑，两人交换手臂。

“凝儿，你可想好了吗？喝下这个，就反悔不得了，永远都是哥哥的人了。”

“那凝儿是不是可以现在反悔呢？”心凝看着这金色的杯盏，红烛之下无色的酒液好像也泛着淡淡的金黄，映着娇媚的容颜璀璨生华。

“凝儿，我们已经拜堂了。”慕云舒温柔的眸子几乎可以滴出水，抚着凝儿柔顺的长发，低魅道：“凝儿可是反悔不得了。”

“那我喝啰？”心凝抵着哥哥的额头，低低的笑，两人对视凝望，仰头喝下了这交卺酒。

放下杯子，慕云舒轻吻上薄润的樱唇，心凝捧着慕云舒的脸，不让他继续往下探，慕云舒温柔的眸子看着凝儿：“宝宝，今夜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