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的睁开眼,眼泪几乎要落下。
“尚……”我轻声的嗳道。
“嗯?”
“我们分开吧。”
不离也不弃
“……”
蜷拥在身下的温热的怀抱蓦地硬如铜铁,宽厚的胸膛里稳健跳动的心脏似乎停跳了两下,盖在发上的大手下意识的揪紧浴巾,僵硬的无法继续擦拭的动作。
鼻子酸酸的,我忙闭上眼,如同被人扼住了咽喉,剜去了心肝,濒死的难过。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
我动也不动的伏在他的胸膛上,死寂无声的空气中唯有温泉水涓流盘亘的声音叮咚,竹窗下冷漠的蟋蟀叫的刺耳,渐暗的素白灯纸内有烛心爆裂,尖锐的象一声细小的哀鸣,沙沙几声后又骤然明亮,忽闪跳动的烛光莫名的张狂。
只要夏侯尚不放手,我亦绝不背弃于他。我曾暗暗的如此许过诺言。
不仅仅是因为他驸马的身份,不仅仅是因为一夜夫妻百日恩的缠绵,不仅仅是因为他拥有帝国盾牌的权势……
我倾慕他。
他在我深陷泥沼的时候,如一只展翼的雄鹰,果敢而慈悲的衔起了我,带我翱翔了蓝天之外的颜色。
他是一束阳光。无论是在多么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