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帮朱伊摩了会儿肚子,放她平躺到了床上。
谢映给朱伊盖好了丝被,坐在床边看了她的睡颜半晌,突然伸手在她胸前鼓囊囊之处用力拧了一把,引得已入眠的朱伊吃痛嘤咛一声。他道:“公主下回再撒谎,臣就惩罚小伊伊。”说罢起身离去。
第二天清早,朱伊去了地藏殿,温颜守在殿外,过一阵却见谢映带着沈星流过来了。
温颜朝前迎了两步:“世子。”谢映看她:“你站在外面做什么?”
温颜紧张道:“公主说她礼佛喜静,不喜生人在旁,命奴婢守在这儿。”
谢映进了殿里,蒲团空空,案上有木鱼、念珠和一卷摊开的金粟牋。只得绵风和朱伊的一个小宫女莞清在。他问:“公主呢?”
莞清抢着回答谢映,声音比平时来得甜美:“公主在偏殿供灯。”
谢映闻言挪步就往偏殿去,绵风拦在了谢映面前道:“世子请慢。”
男子的眼神寒冽逼人,即便不说话,也令绵风的声音控制不住的打颤:“世子,公主供灯时皆要观想,历来不准人打扰。”
谢映轻轻一拨,绵风就被带到旁边,他身形晃动,已掀开帐幔。灯倒是供着,却哪有朱伊的影子?
朱伊没有离开太远,就在地藏殿旁边的斋堂里。她见的正是容萧安排过来的人,朱伊看了对方信物,听对方讲了当年所知情况,又问了些想知道的问题,就叫太监常临领着对方出寺了。朱伊心里有些失望,这两人并没有提供多有价值的线索。
她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蜿蜒的林道,摘下帷帽转过身来,却被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吓得一惊。
“公主身体又有哪处不爽利?今天还换了个郎中。”谢映倚着古柏的身体站直,看朱伊的眼神比平时锐利。
朱伊压下心中翻涌,轻皱着眉道:“今日头有些晕。”她声音放得轻细,又因紧张呼吸略急,倒真显露出几分娇弱不胜之态来。
谢映朝前走,朱伊就后退,没退两步脚底就踩着手中帷帽的绢帷跌下去了,叫谢映捉着她的手臂将人提起来。谢映看她片刻,道:“公主有没有要对臣说的?”
朱伊摇摇头。谢映便扯出个略自嘲的笑容,不再说话地跟在朱伊身后走了。
回到房里,谢映执笔站在书案前,笔走如飞,一个国字脸中年男人的形象跃然于纸,面目特点被描画得细致入微,正是朱伊今日见的人。
谢映搁了笔道:“交给盛擎,这人还有昨天那一个的背景都要仔细核实,时隔太久,光凭信物做不得准,尤其查清两人如今可有妻儿。”拖家带口的,就算现下愿为朱伊所用,将来被人拿住家人,照样反水。
沈星流答是。
很快又有人进来向谢映禀告:“世子,方才公主出了院子,与容三公子在伽蓝殿碰面。”
谢映淡淡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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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朱伊睡了个午觉起来,终于忍不住道:“温颜,有两天没见着世子了,他在忙什么?”她知道谢映忙,也尽量给他时间,但两天都不露面,未免过分了些。他难道……都不会想她么?
温颜道:“奴婢现在都跟着公主,并不知世子平素安排。不过,奴婢先前好像看到世子回对面厢房了。”
“是吗?”朱伊从床上起身出了门。
“公主?”正在谢映屋里收拾桌上纸墨的陶扇看到突然现身的朱伊,连忙行礼。
谢映过了会儿从屏风后转出来:“公主找臣有事?”陶扇见状立即退出门外。
朱伊便道:“世子是不是忘了,你还领着保护我的差使?”
朱伊并未蹙眉,声音里却有细微的情绪,谢映沉默审视她片刻,道:“臣没忘。”
“那你消失两天,跟我说一声了么?”她越说越觉得有些委屈。
谢映道:“不是公主说的,我们相互都不要过问对方的私事?”
她的确说过这话,但是,她并不是指……朱伊看到谢映这般冷淡,顿时不想再理睬他,低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啊!”刚到树荫底下没两步,朱伊突然发出短促低呼。
谢映闻声从屋里出来,就见朱伊在原地直跺脚,两只手往脖子和后背去挠。雪白后颈上红痕醒目,一直往下,隐入茜紫色罗衫之中。
谢映蹙眉:“公主不要用手抓。”
朱伊只觉这人身上长的不是脚,而是翅膀,因为就像一阵风卷过,她就被重新带回了谢映房里。
随着两扇房门“啪”的合拢声,朱伊被按在桌旁坐着,下一瞬男人的手指已从领口探入,将她单薄的罗衫略略挑开。
谢映将朱伊的裸背括那红痕斑斑的奶白肌肤,两片精致的蝴蝶骨,还有弧度优美的纤细脊柱沟。
“你——”朱伊这才反应过来,他越发放肆了,居然大白天的就挑她的衣裳看她,气得扭身想摆脱他的手。
“别动!”谢映斥道:“你背上全是洋辣子的刺。在这儿等着。”
说完留下朱伊一个人出去了。
背上痒得出奇,还火辣辣的痛,手指尖也微微红肿起来。朱伊原本已猜测是洋辣子,但她小时候被蜇过一次,没这样痛,也不知这回是什么种类,如此之毒。
她也知道衣裳裹在身上会让毛刺钻得更深,果真没有再乱动。
谢映很快回来了,他道:“公主把上衣解了,我帮你把毛刺取出来。”
朱伊心下一突:“这怎么行。你……你不能叫绵风过来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