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不欢而散,她却没忘了此行的目的,饭后,随着母亲上了二楼。
“书记,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车内,何祁好心提议,看着顾灏南倚进车座,手抵住小腹,面色发青,记不清这是近段时间的第几次了,连日来,此种状况更是密集发生。
顾灏南摆了摆手,唇瓣翕动了几下,没说话,又收回手搭上额际,柔光下,鼻梁以上,形成一片暗影,稍微遮盖了脸色。
何祁又道:“晚上的饭局,我看,还是帮您推了吧。”
顾灏南轻哼一声,算应了。
之后,何祁没再扰他,车子向顾宅方向驶去,过了几分钟,像是想起了什么,何祁又补道:“对了,书记,您吩咐我关照顾小姐的事,她昨天已经搭飞机回来了,还有——”何祁突然打住。
顾灏南半天等不来下文,也终于开腔,“还有什么,接着说。”
何祁想了想,纸包不住火,接着道:“顾小姐一下飞机,许家公子就在机场求了婚,有好几家报纸,都登了头条。”
顾灏南谑笑道:“换句话说,就是全世界都知道了,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何祁连忙道:“不是,书记,白天您在忙,我就——”
顾灏南拍了拍他的肩,打断道,“安了,错不在你。”他揪紧上腹,又是一阵绞痛,指间湿润,额际狠发了一通冷汗,每痛一次,他都感觉几乎要休克过去,事实上,他都挺过来了。
如果他结婚了,又拿什么立场要求她,站在原地。
如果因为他的自私,他们失去了一个孩子,如果因为他的疏忽,缺席了她骨肉分离的痛苦,那么他还想要自私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