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将被风吹乱的一缕鬓发拨至耳后,若有所思道:“少玠和传闻中的很不一样。”
“哦?”纪王笑了,饶有兴趣道,“传闻中的我又是何样?”
懦弱,无能,毫无主见,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徐南风不忍将这些残酷的辞藻说出来,只好婉言道:“总之,贬损大过褒扬。”
纪王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评价,仍旧好脾气地笑着,说:“你知道么,人的耳目都是具有欺骗性的。自我双目失明,反而能屏蔽迷惑,看清许多事情的真相。”
“少玠心胸豁达,令人钦佩。”不知不觉中,徐南风的心防消失了,渐渐的竟能以平辈的身份与纪王交谈。她淡淡道,“左丘明眼盲而写《左传》,要离断臂而杀庆忌,孙膑受刑而败魏军,是故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算是变相地安慰他了。
纪王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生动而真诚,道:“我只知南风武艺卓越,却不知也博览群书,引经据典,信手拈来。”
“哪里,不过是会耍几个花架子,认得些字罢了。”徐南风鲜少被人夸赞过,登时脸颊发热,红到了耳朵根。
她下意识将手背覆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