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鹤转脸一看,这雪弥已是面色如纸般苍白,雪弥却顾不得自己,而伸出手去擦拭古月礼脸上溅到的鲜血。
“糟了。”雪弥气若游丝地说道。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宁尘鹤疑惑不解。
“他脸上的血,你快,快给擦干净。一会他要是醒了就完了。”雪弥的回答让宁尘鹤哭笑不得。
“你都这样了,还有功夫去管他那张脸?”
“谁也不希望自己醒来的时候是满脸的鲜血,会被吓到的。”雪弥说道。宁尘鹤无奈地擦拭着。
“行了吧?”宁尘鹤将古月礼的脸擦干净之后,双手扶住雪弥跳到了窗台下方,雪弥靠着墙壁坐下,大口喘气。
“我,进不去。”雪弥很不甘心,她竟然无法冲破他的心防,真是来者不善,那不知道的东西早已在他的周身布下结界。竟然有那么强的力量,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既然进不去,就立刻回来啊,怎么还要将自己弄得成这样?”宁尘鹤不免责备道。
“我不甘心。”雪弥依然想再试,无奈她已经到达边缘。“进不去,又不能知道那股力量是从何而来,眼睁睁地看着他体内的灵气一点一点被抽走,我怎能不着急?”
雪弥泪盈于睫,宁尘鹤看着她那模样,心疼得很,这雪弥丫头是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既然他已经将她当做妹妹,不管那是什么他都会和它死磕到底了,哪怕最后是要同归于尽,他绝不会再掉以轻心。
头顶上方的窗户里又再传出来些许的动静,宁尘鹤扶住雪弥,两人勉强坐到了树上,雪弥靠着树干看着窗户里的古月礼又再转身躺回到了床去。
“等天亮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宁尘鹤看着身侧的雪弥,她已经是这个样子,难道还要去公司不成?
“当然要去公司,难道你忘记了,我们还约了亮晶晶先生……”雪弥还有心情说笑,事情本来就沉重,她不希望心情也变得郁结。
“你这丫头……”宁尘鹤拿她是毫无办法。
天色逐渐转亮,这一夜依旧是无事发生。在天亮之前,宁尘鹤已将雪弥送到他们几个所住的地方,让她小睡一下。
古月礼这天是睡到了将近中午才醒过来,头一天他还能在早上醒来,这会却是一觉快到中午了,他对自己的身体开始产生了怀疑,这一天比一天困倦,总是想睡觉。
古月礼刚睁开眼时,习惯性地舔了舔自己双唇,却尝到一丝咸咸的味道,这味道?怎么像是以前咬破自己双唇时尝到的血味?他伸出食指往唇上一抹,果然,他看到指尖沾上的红色。古月礼又再以食指按了按自己的双唇,为什么流血了却不痛呢?想来定是自己睡着之后咬到的吧,伤口太小,所以不痛吗?
古月礼从床上起身到了洗手间中,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又在脸颊的侧面发现了一点两、三毫米见方的血块,他将血块抠下凑到眼前,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的病竟然严重到对普通的痛楚没有知觉了?古月礼用力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立刻有痛感传来。
“看来,真的得去看看医生了。”古月礼边挤牙膏边自言自语道。
在宁尘鹤家里的雪弥一直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之下,她只记得宁尘鹤在她睡着之前告诉她,他会替她看好古月礼,而她又确实是消耗了太多的灵力导致体力不支,勉强上班的话也不能在有突发情况的时候使出全力来,还不如就休息一下下,那对她的体力恢复还是有些用处的。
在她精神稍微好一些的时候,雪弥看了一眼床头上放着的手表,才是十点多钟,依照前两天的情况来看,古月礼这个时候应该还没上班,雪弥又再闭上双眼,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再睡着,她只是在闭目养神罢了。
又再过了半个多小时,宁尘鹤从外边回来,雪弥一下从床上惊坐起来,“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应该呆在他身边看着的吗?”
“他已经起来了,所以我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可以……”
“可以,我可以!”雪弥没等宁尘鹤把话说完,就应声道。她当然知道宁尘鹤想要说什么,他是要问她的体力可不可以撑得住,他深知雪弥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绝不会离开他的身边。
“他还在家吗?”雪弥边掀开被子起身边询问。
“还在,不过……昨天晚上他脸上的血我没有擦干净……”
“什么?”雪弥担心,“那他……”
“放心,没事。只不过我听见他说自己该去看医生了。”宁尘鹤答道。
“确实……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糟糕了。”雪弥将齐腰的秀发理顺,“走吧。”
宁尘鹤看着镜子中的雪弥,脸色稍见红润,不过与最初的时候相比,仍然是差了许多,连日来都不能好好休息,昨天夜里还大伤了灵气,他更忧心了。
“什么都不用担心!我可是雪弥花!”雪弥拍了拍他的肩膀,挽住他的手臂走出门去。
第十九章 你好,我叫何欢
更新时间2011728 14:50:37 字数:2004
宁尘鹤与雪弥两人在外面吃过午饭,才是去了公司,即便是这样,也是比古月礼来得稍早。
古月礼从家里出门之后直奔一家私人诊所,检查的结果让他更是迷茫了,因为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