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一根粗大的树枝,把南宫澈从水里面扒出来,提着他一条腿,啪啦啪啦就拖上岸。南宫澈沉得像一头灌水死猪。我搜了他的身,把他的腰带解下来,把南宫澈扎出一条湿漉漉的端午粽子。我踢着沉甸甸的“粽子”,让他滚到火堆旁边,烤火。我坐到边上,握着南宫澈的寒光银剑,有一下无一下地挑着火。
夜静静。
刚才还同南宫澈打得你死我活,现在突然只剩下我一个人,有点凉意。我摸摸裸、露的肩膀,手掌撑着脸,有点无聊。
目光从红彤彤的火堆,转到了南宫澈。
南宫澈的脸很苍白。
火红染不上的白。
三年啊,我同他离别三年,我还是原来的南宫透,南宫澈却不是原来的南宫澈。大将军南宫家的味道如同这一川的瀑布,把当年的那股司徒家的年稚娇柔,冲得支离破碎,不复存在……即使如此,有些东西是亘古不变的。南宫澈的眼睛没有变。眼睫毛还是足够纤长,眼神还是足够勾魂。他看我的眼神,幽怨中带着蔷薇底色。
不知道何时,南宫澈的眼睫毛抖了几下,眼皮子就酥松开来,转动的眼珠慢慢散开光芒,宛若神佛帐中心的那颗明珠。带着懵苏的迷惘。那迷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