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何六小姐定下婚事,然后何六小姐悔婚嫁给了皇长子,五舅舅为情所伤,从此心如止水,再无女子能入他眼。
但是更多的说法是,五舅舅不喜女子,他喜欢的是男人,十三岁时就因为跟人争风吃醋抢小倌打死了人,定国公为了掩饰,就说对方调笑了他的容貌,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五舅舅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不管是因为何六小姐心如止水也好,还是因为龙阳之好,她今天的这种行为都是五舅舅最厌恶的。
他刚才很生气,或许是想打她,想将她推开,因为顾忌四婶,所以又忍住了吧?
不行,不行,她不能任由五舅舅误会她。
“五舅舅。”江令宛再次跑到萧湛面前,气喘吁吁将他拦住,“你听我说,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我对你绝无非分之想。”
萧湛停下来,凝眸看她,略一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又气又闷又想笑,他故意道:“宛姐儿,不要欲盖弥彰了,你对我的心意,我都明白。”
江令宛脑中轰然一响,几乎不曾哭出来,冤枉啊,我不是,我没有,我比窦娥还冤。
她急急解释:“不是的,五舅舅,我对你没有心意的,你相信我,这一切都是您的错觉。对,是错觉!”
她仰头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小嘴紧紧抿着,一脸的紧张与倔强,好像萧湛要是不相信她就不善罢甘休一样。
“你不用怕,我并不怪你。”萧湛一副大人大量不与她计较模样,“早在我教你骑马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对我的爱慕之意了。你说我善解人意,通情达理,心怀宽广;说我智勇无比,才貌双全,气吞河山;你还说我相貌英俊,是最英气的才子,最儒雅的将军。”
他低头,叹了一口气:“你说这些甜言蜜语讨我欢心,我怎么能察觉不到你的心意呢?”
“没有啊,五舅舅,这……这都是误会啊。”江令宛急死,恨不能把心挖出来证明给萧湛看。
然而萧湛并不相信她,他道:“你怕我知道会责怪你,对不对?不用怕,喜欢我的人挺多的,多你一个也不算多。只是你刚才的行为……”
他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带子,不赞成道:“太心急了。”
江令宛恨不能晕死过去,难道自己做的这一切,在萧湛眼中,都是因为自己爱慕他,所以才处心积虑地接近他,讨好他吗?
她是讨好他不假,但绝不是因为爱慕啊。
苍天呀,大地呀,有这么冤枉人的吗?
江令宛一向伶牙俐齿,如今却百口莫辩,别提多憋屈了。
江令宛梗着心头的一口老血回了家,吃饭也不香了,睡觉也不安稳了,一门心思都在想该怎么跟萧湛解释。
然后在第二天的早上,她终于想明白,自己被萧湛给耍了!
她气得不行,叫上程静昕、陆明珠去鸿记吃佛跳墙,结账的时候亮了萧湛的名帖,让他们去定国公府要钱,还让鸿记的人每天送一盅到棉花胡同梅宅,要送整整十天。
她犹不满意,给萧湛写了一封信,说鉴于萧湛的表现,她决定延长禁糕点的日期,从两年延长为三年。
想到萧湛因为三年吃不到糕点而痛心疾首,江令宛觉得神清气爽,五脏六腑都熨贴极了。
萧湛收到账单与那封信,想着小姑娘娇俏明媚、得意洋洋的脸,不由笑了。
在饱尝佛跳墙美味的日子里,时间到了正月初十,程静昕祖母过寿的日子。这天一大早,江令宛便带着柳絮出门了。
这边程家也张罗了起来。
程大太太孟氏收拾停当,就去叫女儿程静湘。
程静湘正气得在掉眼泪:“娘,我不去给祖母拜寿了,反正祖母眼里只有程静昕。明明我才是家里的大小姐,可祖母却永远只让程静昕坐她旁边。明明我的学问也不差,可祖母却把去京华女学读书的名额给程静昕。”
提起这件事,孟氏也气得心头疼。
去年春天,程家拿出十万两给丈夫买了一个官身,孟氏喜欢得不知道怎么才好,丈夫有了官身,她便拜托了商户太太的身份,以后就是官夫人了,她的女儿也就是官家小姐了,便可以去参加京华女学的招生考试了。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丈夫告诉她,因为买的这个官身只是个虚名,并没有实际职位,所以只得了一个名额,而老太太发话了,这个名额要给程静昕。
孟氏哭了,为女儿报不平,程大老爷却说,买官身的十万两是老太爷出的钱,不过是借他的名而已,若是孟氏闹,那就换一个人。
孟氏不敢闹了,但是心里怄得不行,只能一边安慰女儿一边眼睁睁看着程静昕去了女学。
这事都过去了,怎么女儿又提起来了?孟氏觉得女儿不懂事:“湘儿,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哪怕你再不想去,也得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难道不想嫁给薛朗了吗?”
孟氏不提还好,一提程静湘的眼泪掉得更凶:“昨天下午,姑母送了一套碧玺簪给程静昕,我只得了一个金簪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