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艾阳耸肩,“你当然没有了,你忘了,你跟柳姨丈偷/情被陆大帅抓住了,还受了枪伤,是我冒着生命的危险把你救出来的,还让医生给你取子弹,我对你有救命之恩,按你们的江湖规矩,你的命现在不就应该是我的吗?”
“我早就说过了,我只要你老实的活着,别再给我们添麻烦就行了,”艾阳满意的看看顾励行的状态,因为绝食的缘故,他瘦了许多,但精神看上去还不错,“报纸上已经登了,我跟容重言马上要结婚了,洪门现在由续伯母主持,你放宽心在这儿颐养天年就好了,说不定哪天,我会放你出去的。”
她环视四周,“出了不能出去当你的顾大老板,其实这里也挺好的,好吃好喝,报纸留声机收音机,样样不缺,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做这种无谓的挣扎,除了害苦了自己,还能做什么呢?”
“如果你只是不希望我再找你们的麻烦,那我可以跟你保证,从此之后,我跟容重言井水不犯河水,”顾励行扯唇艰难的笑笑,他用半条命,才换到了见艾阳的机会,确切的说,他是希望见到容重言的,没想到他真的对自己没有一丝的手足情,自己都绝食寻死了,容重言都不肯亲自见一见他,“你们想要洪门,也只管拿去,我甚至可以去国外,再不踏进华国一步。”
“张叔,麻烦你去跟前头的大夫说一声,顾先生饿的太久了,给他挂几瓶营养液,”艾阳根本不听顾励行这些保证,别说顾励行野心勃勃,从来没有服过输,就算是他这次真的完全歇了跟容重言做对的心思,可现在全世界都是战火不断的,他如果在外头被流弹给打中了怎么办?
艾阳不止要顾励行不找事,还要顾励行好好活着。
“你!”顾励行挣扎着起身,“你就那么恨我?为什么?”
艾阳一挥手,顾励行就被硬生生的摁回了床上,“我不恨你,只是觉得把你关起来才是对大家都好的选择,行了,我走了,我会交代张叔,以后你不吃饭,那就让他把你捆起来输液好了,就一个宗旨,人给我活着,其他怎么都行!”
……
因为顾励行失踪一直没有消息,续夫人焦虑之下苍老了许多,容重言没办法,故伎重演,叫人放出顾励行逃到米国的消息。
续夫人亲自问了送信儿回来的人,看到了顾励行从不离身的板指,才算是多少放了些心,不管过的如何,只要顾励行还活着,她就别无所求了,索性放开胸怀,一边料理着帮里的事务,一边陪着汪夫人张罗容重言跟艾阳的婚事。
艾阳的意思是不大办 ,但对于容家来说,绝不能把容重言的婚事给随便办办,汪夫人跟续夫人还有王夫人甚至柏家老夫人一起商量之后,最后决定采用沪市最流行的中西合璧的方式,头天用龙凤花轿把艾阳一路从信河庄子上抬到沪市,然后,再在自由大饭店举行一场盛大的西式婚礼。
艾阳被这一整套繁琐的仪式给吓呆了,信河离沪市几十里地,开车不觉得有什么,坐轿?她可以自己走过来吗?那样更快一些。
“你想穿着凤冠霞帔表演草上飞?”容重言想像了一下那个场景,漂亮是真漂亮,但也会把路人给吓坏的,“你放心,到时候我骑马去接你。”
艾阳抚额,“花轿就算了,改成汽车不更威风?你多弄几辆汽车,弄个车队,把我从信河迎到集贤坊公寓里,嗯?反正咱们也是中西合璧了,改良一下也很正常嘛。”
现在是初春天气,自己坐在轿里还行,容重言骑车,被小风吹上几个小时,还不得感冒了?
容重言想了想,一溜车队比龙凤轿也不差,而且叫艾阳这种急性子在花轿里坐几个小时,说不定轿子落地的时候,新娘早就不知道藏哪儿去了,“我跟妈说一声吧,我请了法兰西的设计师给你做了西洋婚纱,你要不要去试试?”
这个当然要,艾阳的烦恼一下子就没有了,她上辈子一直以为,她一生都跟白纱无缘了,没想到穿越一次,全都享受到了,“什么时候?”
……
设计师跟服务人员都退出去之后,艾阳穿着洁白的婚纱走了出来,在暖白的灯光下,她美的像个仙子。
容重言早已换好了为他订制的礼服,他呆呆的看着艾阳,仿佛又回到了她踏着西湖碧波的那一刻,容重言不由曲膝,单膝跪地在她的手背上虔诚一吻,“我到今天还不敢相信,我真的遇到了一位仙女。”
饶是艾阳“见多识广”自诩脸皮厚过城墙,但还是被容重言的态度弄的两颊飞红,她不自然的拉了拉蓬松的裙摆,“我鞋子没穿好。”
容重言看着白纱里露出的白皙脚踝,她礼服鞋上的珍珠扣松开了,“我帮你,”他抬头看着艾阳,“你把裙子再提的高一些。”
“呃,”艾阳不自然的转过头,就算是在民国,大家穿裙子露出小腿也已经是极常见的事了,可现在在容重言跟前,把拖地的裙摆提高,这画面怎么那么的……
“诶,我只是叫人帮我系鞋带,”一只手沿着小腿轻轻抚了上来,艾阳后背猛然收紧,下意识的推了容重言一下,“你要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