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神迎面一只手伸过来把她吓一跳,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往后躲,驷君也连忙把她往身后拉,结果没成想这回碰见个锲而不舍的,见没抓着陆慈,干脆一把拉住了驷君。
陆慈傻眼了,驷君也愣了一下。
好么,这回可算是遇到那传说中生冷不忌的主了。
仔细一看,原来这人还是延况那位有眼疾的侍从啊,有这种嗜好的家伙延况都敢用?
延况,真强!
驷君见自己被一个男人抓住了手,心里别提多别扭了,之前一直谨记陆慈叫他不要引人注目的叮嘱,这会儿是忘到脑后了。
陆慈眼瞅着这一幕,心知就算是世界末日都阻止不了驷君打人了。
结果还没等驷君发作,那“咸猪手”主人便窜了过来,空着的另一只手竟然成功地绕过了驷君的防备抓住了陆慈。
“找死!”驷君二话不说就是一拳头往上招呼。
然而万万没想到,“咸猪手”本来抓着驷君的手一松,顺手就架住了打过来的一拳,还不待驷君出第二招,“咸猪手”一下子就凑了上来,吓得驷君脑袋往后一仰,差点磕着陆慈脑门。
“大兄弟,是我啊!”
混乱中听得那人瓮声瓮气来了这么一句。
二人不由得愣了一下,这声音听着那么的耳熟,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呀!”
那人见驷君终于不再动武了,便伸手扯了一把头巾,露出了满脸的胡须。
“呀!大胡子!”
班勖!
陆慈那个激动啊,自打那晚失散后,她做梦都没想到还能再见着这人,关键是还在这么个荒唐的局面下,一时情绪涌上来,差点没高兴地跳起来。
人家是他乡遇故知,她这是狼窝遇英雄啊!
“嘘!别大声,某带你们出去。”
说着班勖就一手拉着一个,摆出一脸yín_dàng的模样往出走,陆慈二人乖乖跟上。
帐中士兵们人手一佳人,倒也没谁管这多出来的两人。
一路上竟也行地顺畅!
只是偶有路人议论。
“这猫脸儿还真是勇猛哈!”
......
陆慈一听到这无比形象生动的“猫脸儿”,差点没给笑死,就连驷君也是不由得有些莞尔。
之前积郁在心中的压抑和紧张也消散了些许。
班勖一路黑着脸把二人带到了僻静处,一转身见陆慈还在笑,脸更黑了。
陆慈见气氛不对,好不容易憋住了,一瞧见班勖满脸的胡须又笑开了。
“妹子,你这忒欺负人了!”班勖实在是受不了了,发出了作为一名剑客的控诉。
明明气急了的一句话,陆慈竟觉得意外的软萌,然后乐得更欢了,结果班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彻底笑不出来了。
“我说驷君兄弟你倒是好好管管你夫人呐!”
一句话哽得陆慈没了声响,只觉得脸皮子蹭蹭发烫。
“胡说个啥,谁是他夫人!”
这厮软萌个头,明明是个隐藏腹黑啊!
“哟!这么久了你还没把她拿下呐?”这话倒是对着驷君说的。
“啊,快了快了。”
结果驷君下意识接了这么一句,等他说完自己都发觉有问题,二人陷入了尴尬中。
除了毫无察觉的某人。
“诶我说刚刚在大帐里某跟你使眼色怎么就没反应呢?”
陆慈默.....
见没人回答,班勖也不在意,仍是自顾自道:
“哎,那日妹子和兄弟二人被那山匪掳去,收了不少苦吧,愚兄这是日日心受煎熬,无一日不想着要救出二位,幸好某机智,借了延况之手这才得见二位......”
“等会儿!”班勖洋洋洒洒地说了一篇,陆慈忽然听出不对味儿:“你救了我们?”
“嗯哪,妹子不知道吧,那延况见某身手不凡,就招了某做他的护卫,恰逢军中需要人手,某便顺势把那恶匪供了出来,嘿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