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啊,只觉得驰艾简直就是她的吉祥物啊!
本来陆慈计划的晚几天再动手,到时候这些人对她的戒心再小一点那样成功率会高一些,而且季尤至少会得到医治的时间,可是方才延况那一出,便浑然成了催命的道符,她决定立马行动。
宜早不宜迟,就在当晚。
月上中天,营中鼓息人静,只有巡夜的小兵穿梭其间,季尤被关押在一方草棚里,四方围了栅栏,因为他此时病弱不堪,看守的小兵为了偷懒,便用绳子缚了他的手脚,自去睡觉了。
季尤喝过陆慈的药,窝在草棚里的干草堆上,感觉胸腔中多日来的燥意消减了不少,夜风拂面也不显得那么难受了,正半梦半醒之中,恍似有人推搡着自己,迷糊间睁眼竟是陆慈。
“你……”还不待说什么,陆慈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迅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饶是季尤病得脑子昏昏沉沉此时也反应过来了。
他无声地朝陆慈点了点头,陆慈松开手看着他悄声道:“能走吗?”
季尤笑着点点头,出声却是沙哑得很:“不妨事,你给的药很管用。”
“那就好。”陆慈也不啰嗦,看着季尤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手脚,她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把剑,麻利地割断了绳子,然后把那把剑递给了季尤。
“能用吧?”
季尤接过长剑道:“可以。”
陆慈闻言松了一口气道:“这地方泰半的人都让我放倒了,除了睡着了的,还有几个在外头巡逻的,那些人可就交给你了。”
季尤点点头便跟着陆慈往外走,这营中将近三百人,陆慈多日准备的mí_yào一口气全用上了,这药不会真的迷倒人,但是可以让人觉得异常疲累,只要是睡着了就很不容易叫醒。
虽然不能完美地迷倒人,但是也不会引起他们的警惕,顶多只会觉得今日异常累而已,所以这个时候除了几个边走边打瞌睡的巡逻兵以外,其他人估计都倒头大睡了。
因此,要想成功逃出去,两人需要面对的就只是巡逻兵这一层障碍,虽然季尤因为生病战斗力大打折扣,但是陆慈相信,面对这几个小兵还是可以搞定的。
要说难点何在,那就是尽量不要让他们发出声音了,以免惊扰到其他人,尤其是延况这位煞神。
很显然季尤也想到了这一点,一路上二人都小心翼翼,力求不与巡逻兵撞上,偶尔会有不得不打照面的时候,季尤直接上去手起剑落,小兵没来得及呼喊就死了。
当季尤杀了第五巡逻小兵以后,二人已经成功出了营地,季尤找了棵树靠着喘气,紧紧握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从剑身上顺下来的血滴落到地上,在寂静至极的夜晚中清晰可闻。
陆慈靠在另一棵树上看着身后营地内闪烁的火光,遗憾道:“可惜马带不出来,不然你我也能省些力气。”
季尤缓过气来道:“你我二人能出来已是不易,还指望什么马,趁着他们还没有察觉,还是快些走吧。”
说着辨了辨方向就朝山谷外走去,陆慈赶紧跟在身后。
一路上二人没有过多的交流,都是留神听着身周的动静,季尤尽量捡荒僻的小路去走,陆慈走在黑黢黢的森林里,心里怕极了,可是深知此时最是紧要,拖慢不得,只好牢牢跟住季尤的步子。
一路上又走又跑,直到实在走不动了才稍作歇息,然后又接着赶路,一直到东边亮出一点微光,陆慈才知道已是凌晨。
走到一条溪边时,季尤停了下来,是时候休息一下了,二人在溪边喝了个水饱,然后找了一棵大树坐着。
季尤看着东边的天色微微有些出神,陆慈四下环顾一番,问道:“咱们要去哪里?”
季尤又看了看方向,指着东边道:“去那边,咱们回山寨里去。”
陆慈想到一事笑了笑道:“你可知枚颇管寨中那山叫什么?”
“什么?”
话音一落,季尤便像一根弹簧一般立起来,陆慈见他这般反应立马绷紧神经,还不待发问,便知道了原因。
林后的灌木丛一阵响动,陆慈见到了她此时最不愿见到的人——延况。
延况从林间的阴影中缓缓现身,他身着甲胄,手持长剑,一缕穿透云层的霞光恰好投到他的身上,甲胄流光溢彩,长剑熠熠生辉,整个人看起来宛如魔神般降临。
紧随其后的是驰艾,另有一干士兵,将陆慈和季尤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