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商量,似乎是要找个祭司来跳大神了。
这时候的医术远没有那么发达,说是还在原始水平那都不为过,甚至有些地方宁愿信巫也不信医的。
不过眼看着此时军中头领们是打算死马当活马医进行最后一搏了,陆慈心里也不由得打起了鼓,瞧着这来往的众人一脸的绝望,莫不是那延况真的就不回来了?
那自己这一趟可就白跑了。
正琢磨着,便见到一队人员急急地走过来,顶头一个穿得乱七八糟的带头往延况帐中走,只见这人一身鲜亮羽毛,还挂得大小块形状各异的玉器满身都是,从这人浮夸的造型来看,陆慈断定他就是那祭司了,他身后跟着七八个人,都是些俘虏,有男有女的,手上还捧着些家伙式,想来是一会儿要用。
等这行人进去了过后,班勖也随着进去了,想着富贵险中求,陆慈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班勖是延况的护卫,军中人尽皆知,此时看门小兵见班勖带着两个人,倒也没有拦着。
陆慈一走进营帐,就闻到了一股浓烈到令人震惊的血腥味,此时帐中挤满了人,她跟在班勖后面一路挤到前头去。
延况躺在榻上,脸色因为过度失血而变得极其苍白,一双眼睛紧紧闭着,整个人就这么一动不动,颇有几分英雄迟暮的凄凉之感。
等看清情况过后陆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
陆慈同学装逼时间到!
今天早上起床告诉自己要是有点击就更,没点击就不更,点开文章看了看,有点击,果断更!
明天还有
第50章 亲自出马
延况身上统共两处明显的伤口,一个伤在左边胸口,靠着心脏极近,不知伤口多深,一个伤在左边大腿上,口子开得极大,此时还在滋滋往外冒血,难怪有这么浓烈的血腥味,想必是伤了动脉。
而真正让她皱眉的原因,倒不是这延况真的伤到无药可治,而是因为这粗糙到令人愤慨的包扎技术,两处大伤只是进行过简单的清洗,胸口的伤早已经被绷带覆盖,看不清具体情况,但是那腿上就不得不说道说道了,那巨大的豁口仅仅只是被粗糙地缝在一起,虽然陆慈在外科手术上并不精通,但是她也知道像这样深的伤必须进行深层的皮下缝合才行,像这样只是表皮缝在一起没多大效果,况且最糟糕的是那止血点根本就找错了,这才是导致包扎过后仍然不断出血的原因。
而榻前那医师却是并不清楚个中缘由,只是满头大汗地忙碌着,那祭司进来以后直接摆开了他的家伙什,心知此时情况紧急,也不多废话,就这么舞将起来,嘴里还咿呀有词地唱着。
事实证明,这最后的尝试也没什么效果,接下来只有赌一赌运气和延况的毅力了,然而看着榻上那个从来龙行虎步的将军此时可怖的伤口,任谁也不抱多少希望了。
“不好,将军已经手脚发凉了!”像是要印证众人心中绝望的猜想,那医师在又一次把过脉后,几乎是惊惶地喊出了声。
就算这时候医学水平再不发达,但是人们也是有点共识的,体温是属于活人的,而手脚冰凉那无疑是接近死亡了。
忽然不知是谁哀哀哭了一声,虽然很快的就被抑制了下去,但是整个营帐的气压都降到了最低。
“呜——呜——”
只听得号角声想起,却是格外的浑厚悲凉,不只是谁此时已经开始奏起了哀乐。
军中有礼,将军逝,当奏哀乐。
士兵们早知延况遇袭,此时听见哀乐一起,都明白了什么意思,一个个也都肃然而立,应和着这乐声唱起了战歌。
“六月栖栖,戎车既饬......”
“王于出征,以匡王国......”
“我服既成,于三十里......”
歌声此起彼伏,低沉连绵,本来慷慨激昂的音调愣是显出凄清惨烈来。
整个军营都在见证着曾经的领导者逝去,悲伤从正中的大帐中散发出来,蔓延到军营里的各个角落。
看着这一幕,陆慈有些不解地拉扯了一下驷君。
“喂,你们这儿都兴在人没死的时候就哭丧?”
陆慈本来是悄悄问的,但是奈何现在整个大帐中几十号人都在集体默哀,就连那祭司都去准备送葬法事去了,此时帐中可谓是静悄悄的,虽不至于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