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这小丫头片子特别得娘子的信赖和喜爱,要是别人这个样子,卢八娘早就嫌弃极了,可桃花就是不一样,娘子将她作为第一心腹,甚至还想让桃花在房里伺侯当通房丫头,司马十七郎对这个丫头片子却倒尽了胃口,早就对娘子说了不会同意,就是想早点将这个丫头片子弄走。
可这个丫头片子还是整日在娘子身边,对于娘子,比平安对自己还要重要。所以,尽管从心里早就恨不得一脚将桃花踢出去,司马十七郎还是容忍着桃花。他无声地走到桃花面前,刚要将她手中的扇子拿下来,可桃花出于一种本能的直觉,突然醒了过来,她抬起头,将扇子握得更紧地收了回来,嘴角的那一滴口水“嘶”地一声同时也收回了她的口中,一双又黑又圆的眼睛警惕地看着他,还不忘竖起一只手指在嘴唇前,示意他不能出声。
司刀十七郎也同样示意桃花不能出声,然后就继续要将桃花手中的扇子抢过来,桃花不想给,拿着扇子的手向后躲去,可又怕碰到了正睡着的卢八娘。两人又用手势交流了几个回合,桃花终于退了一步,将扇子交给了郎君,因为郎君示意她刚刚已经快睡着了,根本没好好打扇,她完全清醒后又想起来不管是娘子还是奶娘都不让她和郎君发生冲突。
于是司马十七郎坐到了桃花刚刚坐的位置,不急不缓地给卢八娘扇着扇子。山庄里的夏天并不很热,只是正午时分一丝风都没有,轻轻地扇扇风会让入睡的人很舒适。
司马十七郎一丝不苟地扇着,甚至他一点也不毛手毛脚,只静静地对着睡得很香的卢八娘,光洁的额头,长眉形状非常好,又黑又浓,一双凤眼闭着,睫毛一根根很清晰,沿着略上挑的眼形摆了开去。一把青丝没有挽成发髻,完全披下来,散落在榻上,有如在榻上放了一块闪着暗光的黑缎子。
桃花的脚步虽轻,可司马十七郎还是能捕捉到,她并没有出去,而是在一株大树后停了下来,就是没抬头,司马十七郎也能想象得到桃花正在树后向自己这边张望,一双眼睛骨碌碌地乱转的样子。于是,他继续一丝不苟地扇着扇子。
过了一会儿,那极轻的脚步走出了后院,并将门轻轻地关好,司马十七郎嗖地从榻上跳了起来,跑过去将华清园和后院间的一道门无声地拴上,这样谁也看不到院子里的情形了,然后他快步走回了那张榻前。
“跟我斗,实在是嫩了点!”司马十七郎在心里冷哼了一下,“齐王府里那样多的人精,我都没吃过亏,想骗过我,可能吗?”
就在这一会儿的工功夫里,卢八娘翻了身,将面朝向刚走进来的司马十七郎,她向上的脸颊上有几条红痕,显然是在席子压出来的。这些红痕给卢八娘的脸上增加了些稚气,让她显出几分从没有过的可爱。
扔下扇子,司马十七郎将卢八娘身上小袄的带子解开了,卢八娘里面还有一件纯白色的细绸小衣,只护住她胸前的两团肉。司马十七郎早已经见惯了的,看着略带了一丝象牙色的肌肤在纯白丝绸的衬托下愈发显出如凝脂般的质感来,司马十七郎的手加快了些速度,又将卢八娘腰间的带子也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