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寄贤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进隔壁房间了。
病房里,徒千墨坐着,陆由跪着。
南寄贤一出去,徒千墨自己也知道,过分了。只是,他究竟是老师架子拿了很多年的人,也不可能叫南寄贤进来。只是教训陆由道,“《晚照》开机,这也是能随便耽搁的吗?说得好听的,就是一句耍大牌,说得难听的,就说你艺德有亏,这是能任性的事吗?”
陆由低着头,“陆由知错了。”
“知错!每一个人都会说知错,要是有下次呢!”徒千墨脾气并不好。
陆由在这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没脑子,“下次,若是一样,多少次,小由都不会离开!”
“你!”徒千墨扬起手,就想劈给他一巴掌,陆由仰起脸,眼圈红红的,“小由不会走的,我不会!”
徒千墨收起了手,却是气得不停喘气,陆由又担心了,轻轻替徒千墨顺着胸口,“老师别气,小由不是和您怄,只是,只是——”他说到这里,声音又哽咽了,“小由不争气,父亲也是,被我气过头,晕倒就伤了身体,您又是这样。”陆由说到这里,竟是分外后怕,他紧紧抱着徒千墨,却连眼泪也不敢掉。
徒千墨原本生气,可见他这个样子,又怎么还能端起老师架子,他想到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