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说到这儿,秦总就笑道:“请假你要给四一说啊,跟我说有什么用?”
燕少一直游离在我们几个人的圈子之外,但也并没有走远,听到我和秦总的对话,他只顺手从饮水机里倒了一杯水,双眼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悠悠地喝着水。
我继续对秦总说道:“我怕燕少不会同意,所以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暂时看管建筑公司。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才好给燕少请假……”
我说到这儿,不由得悄悄去看燕少。
燕少放下水杯,只盯着窗外:“秦月天愿意帮你干活的话,就让你的助理写请假报告来。”
他说这话时,冷漠生硬并未减少分毫。
我便鞠躬,表示感谢。
心想……我们之间,终于算是划上句号了。
写请假报告的时候,柳细细问我要请多久,我咬了咬牙:“两周吧。”
两周时间已经够了,够我远走高飞了。
然而直到我下班,燕少也没有回复我的邮件……不过,我已经当他默认了。
我回家就开始收拾行李,只带了几件必备的换洗衣物。然后上订了第二天早五点半的一班飞机,是飞往南方一个城市的。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我急切需要一个温暖的城市疗伤。
收拾妥当了,我过去亲了亲那只坐在房间角落的泰迪熊。手机突然响了,是小米打的。我接起来,小米在那边问我:“小莹你要不要出来吃饭,我们在一家很好吃的餐厅。”
我听到我们两个字,已经不假思索的拒绝了他。
我说,我很累,已经吃了东西,要睡觉了,小米再说什么,我已经挂了电话……
凌晨两点的时候,我关好水电气,拖着小箱子,准备开始我的单身之旅。
正低头要回身去关门,冷不丁瞅到身旁有个黑乎乎的人影。
我吓得立刻敲了一下自己的门,让楼道里的声控灯亮起来。
然后,我看到斜靠在我家门旁的那个男人……他是燕少。
灯亮了,他也正看着我。
背靠着墙,双手插在裤兜里,一条腿弯曲着蹬着墙面,仿佛要这样才能防止他的身子顺着墙滑下去。
他侧头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我看到的他有些微醺迷离的眼,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那一刻,我承认我的心跳是停止的。
我只知道今晚上他和小米他们一起吃饭,但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吃完,什么时候就站在我的门外。
现在是凌晨两点。
燕少开口说话,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可以告诉我他喝了多少酒,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小皮箱上,然后问我:“你去哪儿?”
我不回答他,只伸手去关我的房门。我只想马上离开,再也不要见到他。今天白天的时候,我和他一起站在集团食堂外互相攻击对方,那时候仿佛还可以轻松自如的应付。
而如今我只感到无底的慌乱。
因为我其实根本就没有面对他的勇气。
房门要拉上的时候,燕少按住了我的手腕。他相当不耐烦,且声音有些大的问我:“我问你要去哪儿!”
他的声音有些含糊,明显带着一种喝醉后的胡搅蛮缠。
我平静地回答他:“你不操心。”
燕少捏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要捏碎我骨头,并且他逐渐有点把自己的体重往我手上压,这让我颇有些吃不消。
我只能放开另一只手握着的皮箱拉杆,去推住他的肩膀。
燕少立刻就握住了我的手,放到了他的心口上。然后他的声音又大了几分:“林小莹我问你要去哪儿!”
我这才发觉我两只手都被他抓住了,我只能拼命挣脱:“我去哪儿不关你的事。”
燕少逮着我的手,突然把我往前面一推,然后他整个人都朝我栽过来。我急忙想退,但腿碰到了箱子,人一下子收不住,又碰到了还未关上的房门,直接连带着燕少一起栽回屋子里去了。
燕少根本就没有要拉住我的趋势,他完全是放任自流地跟着我一起栽。
我跌到在地板上,而燕少也压到了我身上。
这种压,和从前那种故意的压倒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我这时候完全等同于人肉垫子,燕少根本没管我的承重力是多少,只把我当一个缓冲的工具。
他的膝盖下意识地跪到地上,却要命地跪到了我的腿上,疼得我倒吸冷气。
而他的手肘也撑着我的腰,几乎要把我的肋骨压断了。
我忍着疼,对他说:“你让一让,挪一挪。”
燕少根本没有挪动的意图,他继续肆意妄为地跪着我的腿,指着我的鼻子,相当无赖地回答:“我不让!林小莹……你哪儿都别想去!”
我说:“你的手,拿开一点。”
好不容易,才把他的手肘挪开,而燕少因为失去了我的腰做支撑点,手肘撑到了地面,整个人又往下沉了一点。
我想让他再挪挪膝盖,他却已经挪开了,全身都趴到我身上。
于是,我刚刚只觉得肋骨要断了,现在是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碎了。
我求他起来一点,我说:“你起来点,我身上好痛。”
燕少带着醉眼,很痞气地斜着看我:“哪里痛,这里?还是这里?”
他伸手来摸我,又放肆又粗暴,气得我发抖。
我大喊:“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谁知道我刚刚威胁他,燕少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