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细细急得跺脚:“林总您管理公司一流,怎么对男人的感知度就那么低呢?你没看出来吗,燕少现在就跟被自己女人戴了绿帽子的老公一样,那气势简直要把整个世界毁灭了一样。”
我白柳细细一眼,说你这是什么形容。
小齐在一旁插嘴:“一点也没错,我们都怀疑啊,燕少是被那个王梨烟给劈腿了,所以心情很糟糕。”
柳细细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摸出一个手掌心,递到我手上。
我问,这是什么鬼?
柳细细说:“这是本姑娘做了两天的十,怎么样,精致吧,里面放了玫瑰、薰衣草、柑橘花,闻一闻,是不是心旷神怡?”
我闻了闻,确实蛮香的。我说:“谢了啊,我收下了。”
小齐急得来拖我的手,小齐说:“笨笨笨,小莹你笨死了,这是让你送给燕少的,人家细细的心意你不懂么?”
我问:“这是让我帮她向燕少表白?”
柳细细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职位,居然伸手来打我手臂:“不是我不是我,是你自己!”
我表示不懂她在说什么。
柳细细就提高了声音:“我是让你拿着这个香包去送给燕少,告诉他这是你亲手刺绣的,让他每晚入夜放在枕边,好嗅着花香入睡。”
我问:“然后呢?”
柳细细跺脚:“至少燕少知道了你对他有意思啊!”
她刚喊完这句话,小齐就突然爆发似的推了她一把,然后柳细细微胖的身躯就撞到我身上,我受不住这冲力,又撞到了旁边的人身上。
旁人立刻扶住了我。
我一边站稳一边说谢谢。
可是谢字只说出了半个,我就石化了……
我撞到的人,是燕少。
柳细细和小齐猴贼一样,连声说对不起打搅了,然后风一样刮走了。
只剩我和燕少两人站在过道里。
小齐……坦白说还挺“机灵”的啊……
燕少不走,也不说话,也不看我。我想说对不起想说再见想走,偏如同被定了身一般,什么也做不出。
现在是午饭时间,不断有员工下来路过,见我和燕少颇有距离感的站在路央。纷纷一边问好,一边好奇地看着我们。
燕少一如既往地冻着脸,气势吓人,如同一尊冰雕。不回应任何人。
我倒是勉强对别人都点头,心想林小莹你在干什么啊,你快点走啊,别站在这里,越多留一秒,就越是危险一秒。
然而我刚下定决心迈步,燕少就开口了。
“替我谢谢你的助理了。”
我一怔,他的声音里转而满是挖苦和讥讽:“果然有什么样的领导,就会有什么样的下属。在*男人这一方面,你的助理真是深得你的真传。”
我心想果然是要报复了吗?
恨死我了吗?瞧不起我了吗?要开始羞辱我了吗?
见我看着他,我想我也是没有表情的。燕少眉毛挑了一下,眼慢慢是嘲讽:“怎么?被我听到了你们的计策,十字绣送不出去了?”
我捏着香包的手,有些出汗。
燕少头低了一下,低得我可以看到他眼浅表的讽刺和深层的恨,他的语气依然是讥讽:“没关系,我这边发现了,林总还可以送给秦总,送给胡总,集团里男人那么多,总归有一个送得出去。只是以林总的需求,估计不止送一个出去,怕是会把助理的手都绣软吧。”
燕少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明明白白的羞辱我。说实话,我倒是没什么心痛的感觉了。
反正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相互伤害的事多做一件又何妨,最好是成了仇人,老死不相往来……
我就扬起头,露出一个还算镇定的微笑:“燕少您真是多虑了,我去批发市场批一打绣好的,最多拿笔写上我的名字,岂不是能更方便快捷的收集男人?”
我这话说完,就看到燕少眼的恨意明显了几分。
他略有些咬牙地说道:“林小莹,你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厚颜无耻。”
我微微笑:“我的厚颜无耻还需要想象吗?上周在医院燕少您还感受得不够多?”
燕少听我这么说,竟然怒极反笑。
他笑道:“林总不这样说,我还险些忘了。你说,我是不是要好好感谢一下你这么诚心诚意的放过我?”
我们的声音并不大,只够我们两人听到。
路过的人大抵还以为我们在谈笑什么,根本不会想到我们是在进行如此不可理喻的人生攻击。
我们正如此剑拔弩张的对持着,杨姨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过来:“哎哟今天是吹的什么风,我们四一和小莹都到下面来用餐了?”
燕少还保持着方才的笑容,根本看不到他深藏在眼底的恨意,他转身,对杨姨道:“杨总不是一样下来?”
杨姨惊诧道:“咦,四一你是在笑吗?我还说你上周生病伤到脸部神经了呢。”
杨姨的调侃并未让燕少有丝毫的尴尬,他依然微笑着回答:“我和林总聊到一点有关她的私事,觉得有些好笑罢了。”
杨姨随即看向我:“林总的私事,那得说来听听了,我这个半老婆子最喜欢听八卦了。林总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只告诉我们四一,不告诉我呀。”
我倒是略微有点尴尬,我忙推辞:“随便闲聊而已,没说什么有营养的话。”
燕少却冷不丁在我头顶说道:“其实就是林总想要多接玩儿点男人,在考虑是不是要批发点定情信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