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这两年,是不是的人都要和我谈心。
我的心这么不值钱么?
我就对芳汀女士微微一笑:“林小莹没什么心,不值一谈。”
芳汀听我这样说,倒是也笑笑:“没心那就最好了,就算是有什么心,林小姐大概也是应该放弃掉的。”
赵安蒂坐在她身旁,一直用一种相当冷淡的神色,轻蔑地看着我。
我想说我听不懂芳汀女士你的绕口令,我只说:“芳汀女士说完了么,说完了我可以回去了吗?”
芳汀嘴角动了动,然后拿出一张纸,放到了我们之间的茶几上。
她说:“走可以,但需要林小莹小姐签一个字。然后从今以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
我拿起那张纸一看,发现上面竟然写着,我自愿放弃我在集团的股份,以每股多少价钱,卖给赵安蒂小姐,并会在一周内辞去建筑公司副总的职位,离开集团。
我吃惊不小。
我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芳汀女士和赵小姐,禁不住想笑。我大概有点讥讽的口气:“我还以为这上面会写着,给我多少钱,让我远离燕少呢。”
芳汀女士昂了昂下巴:“也差不多吧。总之林小姐把股份卖给我们,您就拿钱走人,大家各得其所,两全其美岂不是很好?”
我这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了当初燕少撕掉我辞职信的事……
于是,我就拎起了这张纸,哗的一声撕成了两半。
我把一手碎屑扔到了茶几上,很有些冷漠地看着赵安蒂和她姑妈:“抱歉了,我本人目前暂无出售股权的意向。”
就算我不会和燕少在一起,也是绝不可能把阿冰留给我的股权交到赵安蒂手上的。
我一想到当年赵安蒂是如何欺骗了阿冰的感情,导致他割腕,就恨不得让她跪下给阿冰在天之灵磕三个响头。
芳汀女士和赵安蒂的脸色顿时有些僵了。
芳汀很有点强硬且带着威胁地对我说道:“林小姐想清楚了。你也没什么经验和资历,拿着一个大公司,很容易出点差错。届时发生了什么意外,别说到时候手里的股权变成废纸,就是自己的人身自由,也未必能得到保障。”
我就最听不得这种拐弯抹角的威胁。又不霸气,又不直率,鬼鬼祟祟小人一样。
我就颇不耐烦地对芳汀女士道:“好了,我是流落街头还是入狱坐牢,都犯不着你们赵家的人操心。但如果我将来落难,拜托请让我死得透一点。我林小莹但凡是留有一口气,都不会让那些害我的人舒坦。我不好过,谁也别想舒服过日子!”
我起身:“好了,深夜谈心就此结束,再见了,两位女士。”
说完我不管芳汀和赵安蒂的脸色如何难看,朝门外走去。
外面黑漆漆,我走到马路上,拿出手机,正准备叫个车,耳后突然传来一阵风声。
我条件反射躲,但躲得过一下,躲不过第二下,下一秒,我只感觉后脑一疼,已经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是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周围光线不是很好,但我还是一眼看出我是在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空气里有股潮湿和泥土的味道,所以我断定出我是在一间地下室内。
我正准备再抬一点头起来,一桶冰冷的水突然从头给我泼了下来。
这一下的刺激非同小可,我立即感觉到自己肺都收缩了起来。
耳膜蒙了一下,然后我就听到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光泼冰水有什么用,还应该把冷风机打开,对着她吹吹才舒服。”
我听出这是芳汀的声音。
随即立刻有人抓住我的脚踝,拖着我往什么地方去。
我下巴磕着地面,摸得生疼,现在我只有七魄之中藏有龙马鳞,因而疼痛是难免的。但我还没机会来得及呼疼,一股冷风突然灌入我的衣领。冻得我随即打了个哆嗦。
紧接着,第二桶冰水又淋了下来。这一次是从头到脚,将我浇了个透。加上剧烈吹来的冷风,几乎立刻把我冻成了冰棍。
女人的高跟鞋站到了我面前。
芳汀女士居高临下地嘲笑我道:“林小姐蛮有骨气的嘛,这样子吭也不吭一声。看样子还是受的折磨不够嘛。”
然后她吩咐道:“把她的外套给她剥了。”
立刻有人来,一边按住我,一边扯我的大衣。
赵安蒂在不远处不耐烦地说:“哪儿有这么麻烦啊姑妈,不如直接把她扔到冰库里去,零下三十度,冻死她得了。”
芳汀在笑,如同聊一个一般轻松:“冰库是最后一级了,一下子冻死了有什么意思,要让林小姐慢慢享受才好啊。”
赵安蒂走过来,她抬起脚,踩到了我的背上。
高跟鞋往下转了转,正好刺到我的脊柱,又疼得我吸气。
赵安蒂恨恨地:“敬酒不吃吃罚酒。自以为有几分姿色,就在四一面前搔首弄姿。林小莹,那天你在集团羞辱我,今天我就要让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这种时候,我为鱼肉,人为刀俎,我应该跪舔赵小姐的脚趾,求她放过我才好。
然而疼痛却加剧了我潜意识里的反抗,我咬着牙冷哼了一声,不分场合的嘴贱:“不是零下三十度冻死么?多谢赵小姐告知。”
我这满是挑衅意味的话得到了赵安蒂扬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