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敬轩饶有兴趣地问,“待项岁瞻从西南回来,就安排高大上为他净身。”
“是!”
当晚,小青子将皇上要安排高大上为项岁瞻净身的事提前透露给了高大上,让他做好准备,到时候手一定要快准狠,不能让项将军感觉到一丁点儿不舒服。对于这个要求,白发苍苍的高大上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地回答:
“青爷爷,那些事别人抬高小的呢,一刀下去哪能舒服呢?您说,是不是呀?”
小青子也忽然回忆起了自己净身往事,觉得一阵蛋蛋的忧伤,忍不住咨询道:“像项将军这般年岁,净身起来究竟容易不容易呢?”
“怕是不易啊……”高大上遗憾地摇头,拿出了一个竹筒,手腕般粗细,里面都是石灰,“一般来我这里净身的都是些五六七八的娃儿,那东西丁点大,这个就足够了。”说罢,又翻翻找找,找出一个大腿粗细的竹筒,“项将军乃而立之年,割下那东西,可能就得用这个装了。青爷爷,您想想,是小的割了疼,还是大了割得疼呢?”
答案十分明显——都疼。
“无论如何,就请高师傅你费心了。”小青子留下银子,觉得自己圆满地办完了差事,翩然离去。
就这样,在齐丹嫣和项岁瞻两个当事人谁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宫廷内外在一种团结紧张严肃活泼额气氛下,静待项岁瞻归京后的净身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双岭南苑格格巫、萱草草 小朋友的地雷
么么
☆、阉人大师高大上
三日后,项岁瞻如期出发。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入蜀地之后,项岁瞻发现那里民风淳朴,家家户户门外堆着几个大坛子,发出一股奇特的酸爽味。派人打听之后,才知道那些都是泡菜,热情的蜀民还送了一些给他们这些来自盛京的客人。
项岁瞻尝了一点泡萝卜和泡豇豆,几杯桂花酒下肚,忽然想起齐丹嫣羞涩地叫他快点回去的模样,颊边染着淡淡的粉红。朝堂上,她总是穿着和她双十年龄不相配的正红色厚重礼服,那内八字缩在裙子底下的小脚暴露了她小小的胆怯,退朝后她偶尔撩开珠帘偷偷瞥他一两眼他也能发觉,却从未曾抬眼和她目光相交,即便如此,仍能清晰地记得她的脸庞,甚至是她下巴上一颗不太显眼的小红痣。
齐,家中摆设十分儒雅。齐老爷的离去让大家都很悲伤,齐夫人告诉项岁瞻,齐丹嫣从小胆子就小,读了些书仍然不太懂事,没想到阴差阳错选进了宫,能活下来已是万幸。齐夫人听项岁瞻说丹嫣现在过得很好,很是欣慰。见了齐丹嫣写的土特产清单,齐夫人好气又好笑地吩咐人去准备。
齐老爷顺利安葬后,项岁瞻离开齐家,往凶险的么佬族地行去。
盛京皇宫里,花样作死小皇帝敬轩最近听多了蝗灾的事,十分好奇蝗虫究竟长什么样。他命人出宫捉了一袋子蝗虫回来,发现这玩意蹦蹦跳跳非常好玩,想了各种惨绝人寰的奇招来阻止它们起跳。其中包括拔掉它们的后腿、撕掉它们的翅膀、用滚水烫它们的屁股,等等。
齐丹嫣也想玩蝗虫,但不像敬轩那么残忍。她要来几只蝗虫养起来,每天用不同的东西喂它们,几天不到,蝗虫就一只只死去了。她很不甘,又要来一批,结果是来一批死一批,不知道怎么回事。昏庸的太后气急败坏地叫来太医,太医一番追查,发现附近有一个蜂巢,生活着一种全身黄色的蜂,它们把卵产在了被齐丹嫣关在小笼子里的蝗虫体内,幼虫靠吃蝗虫的身体成长。
敬轩听说了,到慈宁宫围观侍卫们去捅蜂窝,看着看着他忽然问:“这种蜜蜂是因为长在皇宫里才变成黄颜色的吗?”
就这样,脑残母子的对话开始了……
“我听说蜥蜴躲在树上就会变成绿色,趴在沙地里就会变成土色。这种蜜蜂八成也是这样,天天看见你的龙袍,就变成了黄色。”齐丹嫣咬着手指头,躲在柱子后面,明显是怕被蜂蛰。
“真是胆大包天,黄色只有我一个人能穿,它们怎么可以以下犯上?”
“对,它们还弄死了我的蝗虫,真是大逆不道。”
这些对话传到了朝堂之上,户部尚书灵机一动,“启奏皇上,臣听闻遍体黄色的蜂民间亦有,若能广而告之,在蝗灾易发之地培养,相信若干年后能起到抑制蝗虫的功效啊。”
敬轩和齐丹嫣瞪着两双圆溜溜的眼睛,嘴里喃喃:“听起来好像十分不错的样子……”
这八成就是现在咱们说的生物防治技术。
敬轩还在孜孜不倦地玩蝗虫,手段越来越险恶,最后发展成广场中间一口大锅,下面烧着火,锅里滚着油。他和齐丹嫣一人站一辆小车,拿着一袋蝗虫,比赛。比什么呢,太监拉着小车从油锅边经过,谁把蹦蹦跳跳的蝗虫准确地扔进油锅里,发出“噼啪”的油炸声,就算得一分。
伪母子俩玩得不亦乐乎,油锅里的蝗虫越来越多,最后汇聚成一阵奇香。齐丹嫣一开始以为御膳房在偷偷煮什么好料,进而联想起以前在老家时经常能吃到的蜀味烧烤,最后发现这种味道来自于被丢进大锅里油炸成金黄色的蝗虫。
在小青子担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