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地狱的管理者鬼灯来做司仪。
婚礼当天,作为司仪的鬼灯为了缓解全场尴尬的状况,曾经问他感想。
站在人群前的茨木僵了许久以后,说出了两点:
1.童养媳这种事情,养着养着就从老婆变成娃了,现在他有一种娶了自个儿闺女的负罪感。
2.挺开心的,大家终于相信他不是同性恋了。
然而,远离人群的茨木不知道的是,即便是在婚礼上,台下也早就炸开了锅。
“这桃花妖比他小了十多级吧?茨木该不会是骗婚不成所以逼了个小姑娘嫁给他?”
“也是,全六星御魂的满级茨木,人家小姑娘能不害怕嘛。
“你看那个小姑娘,都难过得抬不起头了。”
各类式神纷纷议论着,话题已经从恋童癖偏到了同性恋骗婚,又偏到了ssr逼婚。
终于,一直抱肩站在旁边的雪女忍不住了,带着残忍的微笑着探出头,目光凶恶地看向了旁边几个聊得正欢的大妈:“几位?”
正在聊着八卦的几个式神回头看她,显然不把这个输出障碍放在眼里。
雪女礼貌地看着几个正聊得飞起的式神,托了腮,微微抬起嘴角,露出一个狰狞的笑:“不好意思,几位知道我的效果命中是百分之一百吗?”
与此同时,站在她旁边的白狼沉默地拉开了弓,简短地应和着:“四十级,爆伤百分之二百,破势。”
几个式神当即乖乖闭嘴,低着头老老实实参加婚礼。
关于要不要结婚这件事,茨木还曾一度与家里的几个小崽子发生了冲突。
茨木自从养了孩子之后,就再也不同外面的式神乱打架,每天工作回家生活早就变成了一线,然而某天规律生活道一半,忽然发现家里的孩子正在齐齐地埋头奋笔疾书写信,家里的墙边都堆了一大摞。
茨木顺手拿起来一封一看,竟然是写给全京城式神的请帖——来参加他的婚礼的请帖。
他要结婚了?
他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这种经历,莫名地很像他当年“被出柜”时的场景啊。
雪女一边写请帖一边说道:“桃花妖已经满十八级了,法定年龄可以结婚了,你现在不结死耗着小心被人挖了墙角。”
说着,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家里唯一一个除了茨木之外的男性。
首无被她这么一瞥,浑身寒意升起,仿佛瞬间被人打入冰柜之中。
天可怜见,他一个r卡,连sr都不敢惹,让他跟ssr抢老婆?
还是杀了他吧。
茨木想到自己单身四十级终于有了终结,心里不由得还是很痒的,但是他作为一个整整四十级单身的老处男,这种时候还是忸怩了一下,用大手摸着自己的头害羞地说:“不好吧,我把她从那么一扣扣养到大,角色有点转换不过来。”
雪女头也没抬:“没事,小桃花转换得挺好的。”
桃花妖从小就被全家暴力洗脑,现在“喜欢茨木”这个信念之强大,简直堪比战争时期的爱国情怀。
茨木又说:“那万一她不喜欢我呢?”
雪女终于受不了这个单身日久且过分保守的老处男了,此刻冷冰冰抬起头来看着他:“阿爸,你该不会忘了我的效果命中是百分之百吧?”
茨木:……???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怎么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总之,就在这几个小崽子的推动下,他姗姗来迟的婚礼终于举办了。
全式神界都在围观这一场最强大的ssr配复活女神的婚礼。
台上的鬼灯忽然想到什么,拿起话筒,举向了的茨木:“新郎能不能讲讲为什么选择新娘子吗?”
茨木的表情十分淡定,内心却早已泪流满面:因为自从他被出柜以后,只有桃花妖愿意嫁给他……
但是,作为大江山的支柱,茨木不能这么说。
于是,茨木坦然扫视着正在台下围观的众人,面色平静地说:“因为妖怪界的诸位,好像都对我有一点误解。”
他说完这句话以后,全场寂静。
茨木又说:“不得不说,这种误解让我十分地不爽,容易使我做出一些追悔莫及的事情。”
他说着,对着台下的式神们扬了扬自己那只巨大的地狱之手。
接着,茨木很快又露出了痴汉的笑容,用这只手搂住了桃花妖:“所幸的是,我们结婚以后,这种烦恼就彻底消失了呢。”
茨木的眼睛里露出了多年不见的残忍光芒:“毕竟现在真的可以把让我不爽的人打得‘死去活来’了呢,这样想想真是兴奋啊。”
据说,从那天开始,妖怪界就再也没有人敢在背后议论茨木是个基佬。
至于忙于地狱事务的鬼灯,虽然接连受到“茨木误杀无辜”的控诉,但是皆因为这家伙把人一把捏死以后又复活回去而不得不撤销,于是拒绝看有关这家伙的任何案子。
茨木婚后日常:
1.
山兔:“阿爸,结婚是什么感觉?”
茨木:“你最近是不是又矮了?”
半个小时之后。
山兔:“阿爸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感觉……”
茨木:“感觉就是,少儿不宜。”
2.
春日将至,冰雪消融。
这几日雪女不在家,冻在冰块里整整二十极的蝴蝶精终于从牢笼里逃了出来,将脸埋在草地之中深深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忽然,及膝深的草里猛然出现了一个脑袋,正在草丛中缓缓地扭过头,沉默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