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年的中国,知道踢踏舞这个词的人都应该极少,文工团里更不可能出现这个舞种和表演人员。
那么,这个当时穿着文工团制服的女人,声称是跳踏舞的女人,就十分可疑。因为这份可疑,那突然被扣起来的门扣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个女人,是假借代替方前进上二楼喊人的机会,行扣门烧死林小满的事。她在最终的确认这场大火是否会把林小满烧死。
可惜的是,当时方前进一听说林小满还可能在火场里,就没注意甄别她的谎言,到后来再找这个人时,发现文工团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她就跟夏小兰一样,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的人物。九里屯之中,究竟暗藏着多少这种人?
除了一个夏河已经被揪出来外,这些配合夏河的人,现在又藏到了哪里?
他们又靠什么渠道在递送消息?在这种风平浪静的假象下,他们是否还在策划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罪恶行动?
林小满越是往深里想,就越是觉得恐惧。
所有的线索仿佛都被人抹干净了。
可出于一种女人的直觉,林小满始终觉得,这些所有的事,都与吴月脱不了干系。
虽然那天去吴月眼前晃了晃,吴月果然中计了,弃了好透气的棉纱,跑去买了不少的确良来裹身上,结果一身快好快好的伤又溃烂了,还化脓了,淅淅沥沥的流黄水,又脏又臭,搞得文工团的员工们都不敢从她那间屋前走了。
也就一个江燕去侍候她。
呵,这个江燕,估计也不干净。
盯紧她,盯紧她身边的人,留意吴月的动向,或许就能有所收获。
因为夏河的前车之鉴,徐卫国很忌讳林小满再做这种打探的事,她既得避着徐卫国,又得小心行事,以免打草惊蛇,这日子就过得有些小心翼翼。
“林小满!”
一声厉喝在耳边炸响,惊得林小满瞬间回过神来。
徐卫国放大的脸上满是怒意。
林小满感觉了一下,就明白了徐卫国震怒的原因。
任随哪一个男人,在攀登高峰的时候,发现身下的女人在开小差,都会感觉受到了折辱的吧?
“你在想哪一件事,或者是哪一个人,想得如此出神?”徐卫国眯起了眼,话语里透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没,没有,我,我就是晕了一小会儿。你知道吧,就是那种突然脑子里炸开了,啥也无法思考的瞬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可是我有这种感觉的。就是在我感觉到极致愉悦的瞬间…”
林小满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形容,能让徐卫国明白那个什么什么潮的感觉。
听说男人的什么什么潮挺难得的,比女人少得多。
徐卫国的脸更黑了。
他几乎是立刻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林小满,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我才刚开始,你哪来这么快的极致愉悦?嗯?还脑子突然炸开?你有脑子才能突然炸开啊,你再说谎试试?”
林小满这下子脑子是真的炸开了。郁闷得炸开的。
她只感觉到两人是在一起的,就想着怕是用这个什么什么潮的借口能顺利糊弄过去。
她没想到的是,徐卫国这才刚进入战斗状态…
她这个理由就太假太假了。
“你这几天,走了七次神。这一次,足足有两分钟,你的视线是虚无无依的,根本不在我身上。林小满,你最好能解释清楚。”
“徐卫国……”
林小满不叫徐卫国名字还好,这一叫,徐卫国立马又想了起来,“你这三天,也从没这样叫过我的名字…”
“我,我就是在想那个偷钱的贼,不知道她有没有把钱还出来?小王村的莲藕称都打完称了,如果她不把偷的钱吐出来,这缺口还得由我来找补。
我…我就是在想这笔钱的事儿。我没想其他人,我发誓,我就喜欢你一个。”
这誓都发了,徐卫国总相信了吧?林小满吃不准,就拿眼偷偷的瞄徐卫国。
徐卫国发现了,却没拆穿她,只是很认真地问:“你说你只喜欢我一个?”
“怎么,你怀疑?徐卫国,你怀疑我,我的心,好伤啊……呜呜呜。”
“林小满,假哭没用。这次算你过关,你给我打起精神来,再被我发现开小差,我让你明天这帐蓬都爬不出去。”
第二百零三章干票大的
“不敢了,不敢了,绝对不敢了。徐大爷,我做好准备了,这次绝对不会开小差了。”
林小满十分狗腿地摆出了任君摆弄的姿势。
最后的最后,林小满还是发现自己上当了。不管这开不开小差,这帐蓬还是没能出得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翻了个身,突然看到枕头下压着一张纸。
抽出来一看,上面写着铁笔银勾的一行字:一百遍检查,营部忙中午不回,自己按时吃饭。
“徐卫国,哪天我也去练出一身的腱子肉,把你压着弄!你给我等到,等我咸鱼翻身变主人那天!我也先把你弄趴了,然后再让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写一百遍检查…”
小花去外面撒欢了回来,跳进帐蓬时,林小满已经开始写检查了。
看到满地写满字的纸,小花就把爪子伸进了打开的墨水瓶里,一张一张的在右下角盖爪子印。
“哎哎,小花,这次不是你的检查,是我的检查,你盖爪印没用。”
小花喵喵地叫着,就过来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