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认为她死了,并遇到了金叶,那就应该开始一段新生活。反正难过也难过了,就算是知道她没死,又能改变什么?不过是让他夫妻愈加互相猜疑罢了。
彦信耸耸肩,“你师兄是个大嘴巴,我怕他把你还活着的事情到处乱嚷,给我添麻烦不可以么?”
苏缜什么时候是个大嘴巴了?初晨有些不明所以。但她现在无暇和他算这些。当务之急是解决苏缜地仇怨。让他早日和爱他地金叶公主过上没有隔阂地生活。她自己现在过得这副倒霉样。所以越发希望她喜欢地人能过上幸福地生活。
她清清嗓子:“咳。不知诸位可听说过魂魄入梦这一说?小女子不才。正好得到这位风姑娘地魂魄入梦相托。”她这句胡诌地话立时吸引了全场地目光。
彦信一愣。随即捂住嘴低咳了几声。初晨瞪了他一眼。对上苏缜怀疑地目光和金叶公主担忧地目光:“我地八字正好和风姑娘相同。当时又正好住在荞山镇附近。因缘巧合。正好得到她魂魄入梦相托。其中有几句话。就是关于苏城主地。”
她话音刚落。就被苏缜老鹰捉小鸡似地一把提住衣领。他嘶哑着声音。眼里发出疯狂地光芒:“你这个妖女。受了何人指使。胆敢乱说。我剥了你地皮。”
彦信一掌向他击去:“打狗还要看主人面。你若不信自可不听。做这副穷凶极恶地样子做什么?”
初晨怒道:“你才是狗!”他还记着她骂他是狗地事情呢。这会儿得了空终于报了她这一箭之仇。没见过这样睚眦必报地男人。
金叶公主拉过苏缜:“苏郎,你忘记墨方大师亦能招魂了?你先听她说完,辨明真伪后再决定也不迟呀。”
苏缜冷哼一声,仍是恶狠狠地瞪着初晨,初晨暗叹,苏缜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疑,如此暴躁了?
初晨奇怪的道:“咦,那位风姑娘曾跟我说,她苏师兄性格温和,处事冷静,待人有礼,甚至有些玩世不恭,怎么我今日见了城主,却觉得大相径庭呢?”
苏缜瞳孔急速缩小,冷笑:“她还跟你说了些什么呢?小心些,不要说错,最好把你主子教你的话重新过一遍再说。”
初晨叹气:“你是不肯相信我的了,不知城主可否借一步说话?你听我说了就知道了。”
苏缜还没说话,彦信和金叶都同时说:“不行!”
初晨玩味的看向彦信,口里却对着金叶说:“公主怕什么呢?难
害了城主不成?”
金叶冷森森地瞅了她一眼,皇室中人的威压毕现:“苏郎,此女身份不明,又是跟着天彦信的,他那样狡猾,谁知道会不会是一个陷阱?我以为咱们还是小心些的好,就在这里好了。”
彦信也道:“我还怕他设了陷阱呢。你就在这里说,他爱听不听且由他。”
看来这两个人都想知道初晨到底会和苏缜说什么啊,金叶倒也罢了,但彦信,初晨却是怎么也不愿意让他知道。于是她望着苏缜淡淡一笑:“苏城主自己选择好了。反正有些话风姑娘是交待了只能跟你一个人说的,错过了这次机会,只能看咱们以后是否有缘了。”
“那你就捡能当着别人说的说些来听好了。”彦信貌似好心的提议。
苏缜不置可否,初晨道:“她说她最希望的就是她苏师兄能得到一个好归宿,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还说,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就是她苏师兄,她最遗憾的是没能兑现和他一起去看海的诺言。”和苏缜一起去看海,是儿时的约定,为了让苏缜相信她的话,她也把它拉出来做佐证了。
一阵刺痛从她手臂处传来,她回头一看,彦信脸上没什么表情,手上却是恶狠狠地掐了她一下。初晨觉得他的这种作为非常好笑,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像拍灰尘似的拍拍袖子,站得离他远远的,继续说:“如果苏师兄以后找到师嫂,可以替她完成这个心愿。”
苏缜眼里一抹精光闪过,冷冷望了她一眼:“鬼神之事,我自来不信。你说的这些更是子虚乌有,我师妹是说过想去看海,但从来没有和我约过去看什么海。看在你还不算讨厌的份上,我不和你一个村姑计较。金叶,我们走!”
金叶一直在一旁站着左看右看,又歪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听见他招呼,面露欢喜地跑过去:“苏郎,那你不报仇了?今晚的机会难得,不再试试了?”
苏缜拉着她道:“今晚机会不对,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金叶垂下眼皮,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但初晨还是从她脸上捕捉到了遗憾,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她就是感觉到了,那是长期谋求某件事情而不得,眼看即将到手了又飞掉的遗憾。她再看,就看见金叶皱着眉头看着她,眼里全是防备和怀疑,就连跟他们去的下属向她请示问题她都没有听见。
女人天生是敏感的,尽管隔得有些远,初晨还是感觉到金叶不怀好意、深思的目光。她心中一凛,偷偷看了彦信一眼。彦信面无表情,眼睛看似看着众人,实则目光早不知飘向哪里,他这副样子,明显的也是在思考什么严肃棘手的问题。金叶又意犹未尽地看了彦信一眼,遗憾地抿了抿嘴唇。
彦信出声止住金叶的脚步:“金叶公主,借一步说话。”
金叶犹豫了一下,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彦信似笑非笑:“公主当真这样以为?那我就当着众人说了?”
金叶咬咬唇,看了苏缜一眼,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