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到了,他还一副我有理,我怕谁的表情。得,人家心里不爽,她也别讨这个嫌了,她淡淡的转过脸,懒得看他。
谁知彦信倒还不饶她了,眯起眼找茬:“怎么,看我不顺眼?不想看?”
初晨本不想理他,但又不能不理,只得耐着性子看着他道:“王爷若是累了,不妨先休息。回府以后,让大夫过来上点伤药就好了。”
彦信恨恨的道:“看见我挨打,你高兴得很吧?”
初晨垂下眼,“我哪儿敢?”
“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只怕巴不得我死了才好吧?”彦信的声音提得老高,眼睛也瞪得老大。
初晨实在无语了,人家自己赶上去找打,末了这仇又要算在她身上。打是打不过人家,赖也赖不过,势力没人家大,声音也没人家大,脸皮也没人家厚,她还有什么可说的?耐着吧。干脆闭紧嘴,由得他去闹。
彦信的脾气实在坏得很,见她不耐烦理他,嘴里冒出一大串低声的咒骂,伸手又砸了车上的小几并上面的瓷器。初晨冷眼旁观,只道这个男人要么就是做戏给人看,要么就是得了失心疯或者发酒疯,更是懒得理他。
彦信闹了一歇,想是累了,方安静下来。只恶狠狠的瞪着初晨,不发一言。初晨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假装掀开帘子看到哪里了,刚掀开帘子,就被一只手猛地将那帘子抢过去狠狠拉好。初晨刚回头,转脸就贴上一张火热的唇。
初晨只觉那张嘴充满了酒臭味和残存的脂粉味,厌恶无比,不假思索,抬脚就对着彦信一脚踹过去。这一脚正好踹在彦信的小腹上,可能是彦信不曾想到她会踢他,也有可能是喝多了反应有些迟钝,总之是被她踹了个正着,一下子摔出去狠狠砸在车壁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唬得外面伺候的祝年一叠声的问怎么了。
初晨冷冷的望着彦信,打算如果他再来,她就再给他那么一下,反正他左右是喝多了的,没多大力气,也没她灵活。彦信捂住肚子大口大口地喘气,突然咧嘴笑了起来,笑得欢快无比,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孤无事。”祝年虽然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再问。
初晨看着彦信的笑容,直觉就是——他不是傻了就是犯贱,总之不可理喻。
车进了王府,初晨没有看彦信,径自扶着柳青的手下了车。她这里还没站稳,就见彦信生龙活虎地从车上跳下来,跟在她身后就往里走。祝年结结巴巴的问那个珠儿要怎么处理才好。
彦信不耐烦地道:“问王妃去。”
初晨挑挑眉,看着要哭出来的祝年,叹口气:“交给秦嬷嬷。”秦嬷嬷是从宫里出来的人,对付这样的人和事想必是轻车熟路的,她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刚走了几步,又被秦嬷嬷拦着说了几句话,等她这里刚弄好了。彦信已换过衣服,重新收拾妥当出来了,看见她也不言语,一叠声的让人备马,他要出去。初晨叹了口气,自去歇了。彦信这一去,又是多日不见。
上卷庭院深几许第七十四章叶萧萧(上)
这日,风初阳突然来看初晨。王府里的人虽然都知道这段时间王爷和王妃在闹矛盾,而且王爷已经很久没有见王妃了,却也不敢怠慢,忙着禀报了彦信。接到的回话是王爷很忙,让直接回禀王妃。
初晨倒是见了初阳,半年多不见,少年又长高了一大截,肤色也黑了些,气质凝练了不少,看上去竟然是个大人了。
初阳一见着她便仔仔细细的瞧了个遍,见她脸色红润,心情也似不错方露出笑来。姐弟二人说了一个时辰的话,又一起用了午饭,初晨将自己给他做的衣服交给了他,便送他走了。其间,几个丫头都陪在身边,初晨一点回避她们的意思也没有,就连那衣服,也是由柳青去取了,直接递给初阳的,初晨自己碰都没碰过。
彦信听柳青详细的汇报,皱着眉头道:“你说王妃从始至终就没有避开过你们?她平时做那衣服的时候,你都看着的?衣服你检查过了?绣的什么花纹?用的什么料子?”
“回王爷的话,奴婢始终没有离开过王妃,做那衣服的一针一线都是经过奴婢仔细检查的,衣服也看过了,没有什么问题。都是家常穿的,是极平常的细棉布,绣的也是很简单很寻常的花纹,做工倒是很精细。哦,对了,娘娘自己也做了两件呢。”
彦信一听倒是极感兴趣,只怕初晨给初阳做衣服是幌子,给自己做倒是真。“是什么样子的?”
“也是很普通的细棉布,一件白色的,一件淡绿的,没有绣花。”
彦信想了想道:“你回去,顺便喊秦嬷嬷来一趟。”
“孤让你派人跟着春意那丫头,结果怎样?”彦信看着几上一盆开得正艳的菊花,不知不觉,要入秋了啊。
秦嬷嬷答道:“那丫头跟着他哥哥往丘城去了。她哥哥在那里开了家张记布庄,这段时间在到处托人说媒呢。”
丘城离京都大概有五六百里,不过是个小城罢了,却是去海澜必经之地。海澜,丘城,秋天,秋衣,春意,彦信脑子里亮光一闪,好像有什么要联成一条线,他抿紧了嘴唇,“日夜监视风府和张记布庄,每天有些什么动静都要报给我。”回头见秦嬷嬷仍然在那里站着,便道:“嬷嬷还有事?”
秦嬷嬷下了决心,道:“殿下,您身份金贵,这世间原本没有什么东西是得不到的,但有些事情也不要太强求了,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