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在半年前。”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所以你确定这不是逗她玩玩?
蓝玉几欲吐血,偏偏另一人还淡定地很。
她好几年的厚脸皮绝学,就这样被人家给偷学了啊,魂淡!
“少爷你别生气,我说,什么都说。”幸好蓝菱的见风使舵学的也不赖,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
“少爷,其实小的就是一时糊涂,在公堂上被那凶大人一吓,就不知道怎么办了。你说咱们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要硬给咱安个杀人凶手的罪名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说重点!”
“死我一个,总比死咱一对儿好!”
“你是不是还想着趁机能赚个忠心护主的美名,顺便看我哭得一塌糊涂,一感动就给你烧个十万八万,这辈子房子车子都不用愁了?”
这样也可以哦!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吃我的喝我的,临了,来个英勇献身就完了,我找谁要钱去?告诉你,你从头发到脚底板,从小肚兜到大长袍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命令,你敢让自己少根头发丝,我就把你拖出去卖、身一百遍!一百遍,懂不懂!”
某玉双手叉着腰,十足的泼妇相,见对方垂下头,很是欣慰,好久没有这样唾沫横飞口若悬河过了。
垂下头的人弱弱地说一声,“少爷,谢谢。”
看到没,这就是找虐,不挨骂不舒服,骂完还颠颠给别人说谢。
“咳咳,”蓝玉生硬地清清嗓子,不想说被这谢谢两个字弄得眼睛发酸,喉咙发痒,“知道错了就好,下次放聪明点。人又不是我杀的,别人也没有证据,谁叫你颠颠就去认罪了?”
蓝菱抬头,欲言又止。
“怎么了?”
她只是摇摇头,一幅要哭的模样,看来是自己骂得太凶了。某人缓和神色,想想也是,自打她跟着自己,什么时候受过一句重话?但是你懂的吧?她只是太关心了,所以口不择言,呃,你一定懂的吧。嗯,你一定是懂的,对不对?
瞥见她纠结又期待的表情,蓝菱破涕而笑,“少爷,我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不让你担心。”
嗯,果然是个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好姑娘啊!
不得不说,这点跟她很像唷!
但关于蓝菱为什么冲动地就去认罪的原因,蓝玉始终没搞明白。
而北庭辉手里握着蓝菱的认罪画押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拿出来作作文章,事已至此,她只有按照约定一步一步向前走。
盗窃陈国军事情报,扰乱大陈军心,智擒陈国首脑,享受复仇的快感,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为了避免两人逃之夭夭,北庭辉很友好地将蓝菱留在自己的府衙内作客。
于是,蓝玉骑着马形单影只地上路了。但在城墙上目送她的身影中,有一道精明的目光让她不寒而栗。
谁识破了她的女儿身?竟然还知道她在陈国当官的事情,扬言如果不当间谍,就将她五花大绑送到陈齐的面前去。指不定陈齐一高兴,就将之前帮助陈宣反他的事给抹消了。
太令人发指了!
两个国家的战争,竟然指望她一个小女子去搞定。
北落的人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啊!
吐槽归吐槽,开弓没有回头箭。半天后,蓝玉骑着马就到了陈国与北落的交界小镇——太平镇。
蓝玉瞥了眼牌匾,名虽太平,但很快就要不太平了。
由于陈国一直提倡以“仁”治国,与两个邻国也保持着公平友好的外交,再加上人家本身家大业大啊,对这么个小镇是根本没放在眼里的。
至于北落,听说那个皇帝整日饮酒作乐,也顾不上这么个偏僻小地方。
所以太平镇基本是属于两不管的,没有苛捐杂税,也不用征兵入伍,这里的人自给自足倒也生活的其乐融融。
不过这都是战争爆发之前的事了,现在谁先在这里插上谁的大旗,这块地盘就属于谁。
本来北落离太平镇要近得多,但他们愣是没敢在这里撒野。
为什么?
三个国家之中,只有陈国地大物博,人丁兴旺;北落呢,最上得了台面的就是一路迤逦的风景。但这有个毛用,不能当枪使,不能当饭吃……
所以要真掐起架来,人家大陈国不怕啊,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北落给淹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北落的皇帝你要么就乖乖的天天莺歌燕舞,学人闹什么反抗啊;既然反了,你倒是拿出点气概硬气一点嘛,好歹几万人的人口摆在那儿,就算伸直了脖子让人砍,不也得废人家几把大砍刀么。
现在又学别人玩什么无间道,亲,这么高大上的名头她的小脑袋瓜怕是扛不住哦。
某人又不由自主地在吐槽大道上一路狂奔,这一路吐一路奔,她进镇了。
在进镇后第一件事就是将马卖了!
马卖给了一户靠搞运输维持生计的小店铺,换了十两银子。
奶奶的,这几乎是她全部家当。以嫌犯地身份入狱后,北庭辉就封了她的酒馆,保不准会不会趁机中饱私囊,而走时居然也没有给她周转资金。
亲,我看好你哦!
看好你妹啊!
想到北庭辉期待的眼神和那道神秘的目光,蓝玉就很郁卒。郁闷的事情不摆了,填饱肚子先。
“小二,把你们店的招牌菜都端上来!”哎,这么有土豪气势,她都好崇拜自己呢。
“客官,小店现在怕是满足不了你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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