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说。自己刚刚就应该二话不说地把她扛回府,省得麻烦。
“还有,你要记住,陈宣让你来保护我的安全,你就是我的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不需要你指手划脚。”
很好,不过几句话就要宣布对他的归属权了。
离刹打消以行动阻止她的念头,因为街边已经有人开始指指点点。蓝玉趁机打掉他的手,进入酒肆。
“小二,来坛桃花思。”
“好勒,客官稍等。”
店中客人不多,蓝玉就窗挑了张桌子坐下。冰山站在身后,她感觉十分别扭,便哼了哼,“坐,我不需要别人服侍。”
“姑娘是王爷的贵客,属下不敢。”
“那就麻烦站远一点,省得我见着心烦。”
话虽不好听,语气却无恶意。离刹犹豫了下,僵硬地在她身旁坐下。挺得鼻直的腰板,让蓝玉都不禁为他担心会不会太累。
“客官,酒来了。”小二看着她递过的银票,并不敢接,“客官,这太多了,有没有零钱?”
“谁说都给你了,”蓝玉有点不耐烦,“剩下的一部分当你的赏钱,一部分给我记帐上,以后这地方说不定还会常来。”
“是是,谢谢客官。”
她可以感觉到了刹的目光不时就在自己身上打转,心咚咚跳个不停,所幸他并没有拿过那张查看。
怕对方有疑,又在酒馆中坐了一会儿,两人又才又离开。
因为喝了一点酒,蓝玉回到小院便歇下。
“王爷,属下向酒肆的小二查探过,并没有什么异样。”
“好,把她看紧点,别出什么乱子。”
第二日,蓝玉照例借口外出,没有任何消息。
再一日,她不死心,仍旧没有消息。
她禁不住担忧,难道没有人发现酒肆桌下的东西?她那天特意去到桃花坞,趁离刹不备在桌下放了陈齐从不离身的玉佩,因为他上次受伤才掉出来,她拾得后一直带在身上。
那块玉价值不菲,若拾到的人拿去当铺抵押,他就一定能查到她的消息。
即使不拿去抵押,若是他想到去桃花坞寻她,也能增加点机会。
蓝玉心急如焚,一个接一个的猜测都被她否决掉。而坊间关于皇帝立后的流言却愈演愈烈……
朝堂之上,群臣力谏臣相顾留声之女入宫为后。
开国将军窦建功抱病在身,拒不上朝。
第三日,满朝文武已有半数告病……
第四日,皇榜贴出,陈齐将于五月初五立后,皇后却不是臣相千金顾一清。尽管如此,全国上下张灯结彩,一片喜乐氛围。
某处别院,某人心中却如堕寒冰。
她还记得前世两人的情景,两生花,你怎么生的这样好看?
是啊,怎么这么好看,他得意的翘起嘴角。却将她温柔地揽入怀中,耳边低语,可是小石头,在我眼中,你才是最好看的。
那比你惦记的山河石川还要好看吗?
是,他轻轻刮她鼻尖,只是眼中的些许惆怅让她担心他终有一天会离开。
我的小石头这样可爱,我怎么舍得离开?
可是两生花,你怎么可以走的干净利落,又以一种无谓的姿态出现在她的生活当中,将她从过去唤醒。
只要你愿意,我的皇后永远都只有你。
有我在,谁敢伤害你?
要不,咱们试试地老天荒吧。
心动,不过是再次把他的谎言当了真。蓝玉冷笑,后悔曾为他受伤而担心;千方百计送出消息也只不过是自作多情。
直到指甲深深嵌入肉中,她才觉得有那么一点痛。只不过相对于压抑的恨所带来的痛入骨髓,她只觉得可笑。
如今,她只想亲手在他的胸口捅上一刀。
也是现在,她才明白当初陈齐为什么会有爱不得便要两人都痛苦的想法。
因为她也是如此,爱不得,便毁灭。
掀开帘帐,一步一步走出庭院。洒在身上的月光显得有些清冷,她微勾嘴角,“你想要遗诏,可以,只要你带我入宫。”
月色下,她与陈宣达成协议。
陈齐,你要立后,怎么可以少得了她这份大礼?
五月初五,龙舟赛,帝后喜。
这一天,人们谈论最多的不是比赛结果,而是立后圣典的隆重奢华。家家户户熏起艾蒿,这清淡的草药香和粽子的香甜都敌不过空气中迷漫着的酒香。
宫门外,宴席大摆。只要你愿意给一对新人献上祝福,便可以入席畅饮。美味佳肴,数不胜数。
如此声势,怎能不隆重?
人群中,一个红衣女子格外的引人注目。她娇艳如花、灿若玫瑰,只是眼中流转的却是淡漠绝决的目光。当被吸引的人想要看的更多,她的身影又消逝不见。
“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马车上,陈宣对她道。只要再过一刻,他们就会进入皇宫,再无退路。
“为什么要后悔,”她的嘴角噙着嘲讽的笑,说话的语气却又是那样倨傲自信,“我和你不过各取所需,你不需要有一点仁慈。”
“若日后相见,我与你亦没有一丝瓜葛。”
当红色身影走下马车,陈宣突然想反悔。从她提出助他夺得帝位,他许她自由的交易开始,他便恍惚了。
她并不爱自己,但他似乎放任她开始占据他的心。
待蓝玉刚走下马车,便有接应的人上前。而这也断了陈宣最后的犹豫,但他尚心存一丝侥幸。如果那道士所言是真,她和他纠缠不清,就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