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培养几个人,盯着她,你把她宫里得力的人手名字给我,宫外,我来盯。”
“好的,你认为外面,谁顶她?”
“董进才。自从他故意让郑妃把儿子养成书呆子起,我就一直觉得特别蹊跷,刚才碰上妙德妃,心里才豁然开朗,若是郑妃只是个幌子,一切为了妙德妃,这事才解释的通,包括郑贤妃当年早产。”
彩凤的脚步声传来,两人交换了个眼色,都不再说话。
贵妃不管如何信任彩凤,文谨都要防一手,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出宫回家,文谨让钱隽帮忙,到妙德妃老家那边调查,寻出蛛丝马迹,看看妙家和董家,到底有没有关系。
钱隽虽然答应,但却给文谨一个信息:“当年妙德妃的父亲,可是被董进才踩了一脚,调到西南的,这么多年也没能跳出那片蛮荒地呢。
“可这个妙德妃,为何不帮着说说情?似乎她和娘家的关系不好,是不是妙大人嫌女儿拖累了他”
钱隽摇头:“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蹊跷,你放心,我会让人打听的。”
文谨点头,这事情,努力也不见得有结果,别人的秘密挖掘起来,若是那么容易,也就不是秘密了。金金当时,请求皇上把刘安放到了雁北大营,而他则带着石振宗训练出来的兵,在北疆取得大捷。这把刘安气坏了,他认为,若不是那样,这立功受奖的,还有他一份呢,可现在,不仅丢了军功,还不能在京郊大营过舒服日子。
第三百九十三章 金金结亲
石振宗练兵手狠,管理也非常严格,刘安在京郊大营,虽然官儿不那么大,但头上的领导,都是一些不管事的贵族,放手让他折腾,他自由惯了,猛然天天卯时去军营,应卯操练,弄得浑身酸困,这样的日子,他实在过不惯。
刘安在京郊,也当了十几年的官儿,京城的人脉也不少,他辗转托人,想把自己调回去,这七送礼八托请,最后竟然走到董进才门前。
董进才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皇上不待见,日子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他不敢受刘安的礼,却给他介绍了一个更有面子的人----董家的亲家石宗汉。
没想到石宗汉毫不留情,一口回绝,而且还给董进才写了一封措辞严肃的信件,让他谨守本分,不要做出格和违法的事情,牵累了亲戚。
董进才气得在家大发脾气,董夫人听了孙子好些次的哭诉,说石家女子粗俗不堪,就一村姑,实在顶不起董家宗妇的责任,董夫人很后悔这门亲事,便撺掇丈夫退亲。
董进才便给石宗汉写了封信,说他泥古不化,不知变通,不然,当了十多年的北疆元帅,这一次大捷,也都没能再进一步。
石宗汉的回信,很干脆提出退亲:“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就不该是亲家,那件事,就算了,请您退回小女的帖子,鄙人也命贱内,将你爱孙的帖子送回去,包括定亲礼。”
京城里也有人同情董进才的,说石家看董家失势,落井下石,石夫人这两年,很少出门交际,这件事,也一句解释都没有,很快,石宗汉就把女儿许给了手下一员猛将,二十岁的年轻人,八品的小武官,很多人对此十分不解,董进才再落魄,也是副二品,孙子已经恩荫了一个七品的执事,在户部做事,怎么比,也比北疆苦寒之地、没有家事的小武官强。
钱隽听说此事,一笑,他早就猜出这桩亲事石宗汉不愿意,无奈夫人自作主张定下了,他肯定约束妻子不许再长袖善舞,老老实实在家,宁可吃亏,也不许攀交贵人,然后,找机会退亲了事。
这两家,根本就不是一条道上跑的车!
文谨听了钱隽的解释,高兴得一笑,反正能打击到董进才,她都乐意见到。
刘安没想到自己一番折腾,钱花出去不少,没有任何效果,还引起两个大佬由亲家便仇人,董进才心情不爽,不仅没有帮忙,他的一个门生,为了给座师出气,还把刘安的档案,正式转到了雁北大营,刘安希望破灭,人都蔫吧了。
雁北大营的兵,等于和以前京郊大营的兵来了个大换防,永昌帝干脆下令,让钱朝辉为京郊大营的副都督,专门负责练兵,而钱朝阳在兵部的官职,也由六品,一下子升了sān_jí,成了副四品。
这官职和爵位不同,后者是虚职,除了领钱,什么都不用做,也什么权利都没有,这个副四品,可是实打实得为皇帝处理军政大事的。
接下来的日子,钱隽父子三人,在朝廷忙碌,文谨则在家忙碌----给钱钱找媳妇,又准备给金金成亲,这个时代,繁文缛节多不胜数,一道一道礼仪,没有一步可以缩减轻忽的,这还不算,亲家那边,还出现各种麻烦。
张家姑娘只有重病在床的祖母,没有父母和祖父,由一位庶出的婶母张罗,文谨听到很多闲话,那个婶子很厌烦张珏,又恨她带走了生母和祖母两份嫁妆,在家闹得乌烟瘴气。
张澜的夫人当年生了儿子,身体受损,再也不能怀孕,张澜的母亲便给他娶了一个贵妾,生下一儿一女,张夫人的儿子没了,媳妇伤心而死,留下张珏一个孙女,这些年,她的一颗心,全都在孙女身上,唯恐庶出的媳妇虐待孙女,她也一直捏着中匮的大权不放,张澜遇难,张夫人一下子便晕倒在地,昏迷了三天三夜,全靠张珏张罗伺候,那位庶出的婶娘抓住机会,拿走了中匮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