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像谁呢?”我喃喃道。
“看谁呢?”马莉苏用胳膊肘碰了碰我,我扬了扬下巴给了她一个方向。
“……不是吧,这么大岁数的,咱就别下手了吧?”马莉苏对我道。
青灵却“噗嗤”一声笑出来,迟疑着问,“敢问可是马莉苏马姑娘?”
“正是小祖宗我!”说完马莉苏还撩了一下她引以为傲的——非主流发型。
等伙计端上了他点的包子和茶水,那白衣人便低头用餐。我们点的东西也上来了,我这才收回了目光。
再一抬头,那里没了踪影,连马也不见了。
“所以阿苏你这两年多的光景去了哪里?”青灵把餐具放在一边,大眼睛水汪汪的望着刚刚还在吹牛,现在却哑口无言的马莉苏。
“……”马莉苏内心复杂的给了我一个救命的眼神。
“吃饱了咱们就走吧?”我及时救驾。
马车一路颠簸,青灵上午睡饱了,下午就来了精神,大概真的是太想我了,抱着我的胳膊便不肯撒手。我也挺心疼小姑娘的,无亲无故的一个人在三七堂,结果好好的又跑去了东林堂。
“你怎么还去东林堂了?”马莉苏先我一步替我问出了口。
青灵低下头,大概是组织了下语言,这才缓缓解释道:“是老堂主把我送到东林堂的。”
“你不是一小就在三七堂长大的吗?怎么还去东林堂了?”
“因为……”她抬起头眼里似乎有泪光,望着我道,“因为老堂主怕奴婢在堂主身前,会提起你。”
“提起她怎么了?”马莉苏指着我问道。
青灵低下头去,长叹了一口气,“大概夫人还不知您走了之后发生的事吧。”
我听了她这句话,心里猛地涌上一股不安,就像看恐怖片一样,明知道下一帧画面可能会把自己吓死,可还是好奇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无声的抬起头看青灵。
“堂主当时,差点为了您死掉了。”
我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
“知道您不见踪影的消息以后,堂主便又如疯了一般,拼了命的要出去寻夫人,可是他当时伤重,连床都下不得,等他平静下来,就一直喃喃自语,奴婢去端药的时候才听他说,他说错了话。”
“说错了话?什么话?”马莉苏问道。
我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
“嗯,当时夫人走的时候,我并不在身前伺候,所以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只是后来才听说好像是问什么人是谁。”
青灵见我如遭雷击一般的模样,便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别管她,你继续说。”
“嗯……”青灵迟疑了一下才说,“然后堂主就被老堂主制住了,给他疗伤医治,因为边城的气候不好,老堂主便带堂主回了三七堂,住在兰厅边上的一间厢房中,勒令堂主不得随意走动,尤其不能到之前……”青灵顿了顿,“不能到之前夫人您和堂主共同居住的婚房去。”
“这老头想干什么!”马莉苏气的直拍车厢的背板。她朝我望过来,我目不斜视,根本不想看她眼睛里的心疼。
“其实说来也怪不得老堂主的,”青灵解释道,
“刚开始回来,堂主即便到了那婚房,也无非是坐在一处发呆,而且都能控制住情绪,只是这次一起回来的还有个老嬷嬷,这嬷嬷我们并未见过,而且只要她一出现,堂主就又开始变得狂躁。”青灵又仿佛陷入了回忆,“那日我正趁堂主不在,收拾屋子,堂主却在那个嬷嬷的搀扶下来了,还未等坐下便忽然发起狂来,闯进屋里,掐着奴婢的脖子问奴婢说——”青灵抬眼看我。
只一眼我就心里一震,明知道不应该听的,可还是控制不住。
只听她说,“画儿是不是又不要我了。”
我心脏骤然紧缩,猛的抬手捂住胸口。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啊!”青灵赶忙伸手扶住我。
我摆了摆手,马莉苏说,“没事儿,她心绞痛,一会儿就好,你继续说,然后呢?”
“然后堂主便落泪了,接着便发起狂来,说要把夫人在意的人和事都毁了,不信您不回他身边,幸亏当时老堂主及时出现,把我救下,又敲晕了堂主,才算过去,而那日之后便再也未曾见那嬷嬷了。老堂主也是为了奴婢们的性命考虑,便把几个贴身伺候过您的都送去了东林堂,紫玉姐姐和琅岐便都服了死药,对您的事情只字不提。”
我深呼吸了几次还是忍耐不了,泪水如决堤般喷涌出来。
马莉苏揽过我的肩膀,轻轻地拍着,“阿苏,他没忘了我对不对?他一直是记得我的,对不对?”
马莉苏也不说话只是无声的安慰着我。青灵也在一边,好像知道说错了话,想拍拍我或者安慰两句,却不知所措。
还不待我缓和情绪,只听一阵嘈杂之声。
“外面怎么了?”马莉苏扬声问车夫道。
“似乎是贴了皇榜了,小的去看看。”车夫在车外答道,没一会儿,他气喘吁吁的跑回车边,道:“回……回夫人的话,皇……皇上……皇上驾崩了。”
☆、公举
我们飞车赶到都城边时,那里已经严密封锁起来。
“这不会是等着逮咱们呢吧?”马莉苏撂下帘子问道。
我捏了捏下巴,迟疑道:“不能吧,咱不配角吗?”
“说的……说的也是哈……”马莉苏蹭了蹭鼻子。
我干笑了一声,表示一点都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