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抓到她当值期间私自外出,今日之事只怕是不好善了。
“哟,姑娘终于回来了啊。”
就在沈秀转身要走之时,就听身后传来一句,阴阳怪气的声音。
正是程太太的心腹福财家的,她也是程太太的陪嫁丫环,对沈家怨言颇深,连带着恨上了沈秀。
沈秀只得站住脚步。
“还拿自己是小姐呢,当了奴才也不守本分。亏得你不是小姐了,不然男人都不知道偷几个了。”福财家的冷嘲热讽说着,“还换什么衣服,太太可是一直等着你呢。”
李璎珞听着怒上眉头,刚想说话,沈秀却是拉拉李璎珞。
这个时候跟福财家的吵起来也没意思,而且也吵不出个所以然来。
“哼!”福财家的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沈秀拍拍李璎珞的手,示意她冷静,随即跟上福财家的,去了程太太的院子。
此时程太太正房里,张姨娘和程二娘跪在地上。
她们是中午来了,一直跪在现在,双腿都麻了。程太太既不让他们起来,也不给他们一口水,就让她们跪着。
“我要见老爷,我要见老爷……”张姨娘哭着说。
折腾到现在,她们也是筋皮力尽了,只是心中依然不服。
程二娘吃了药本来己经好了,但是为了在平原侯面前陷害程太太。她便让程二娘装病,然后拿着沈秀开的药方,去前书房找平原侯。
只是运气非常不好,还没出二门,就被来福家的带着婆子拦下来了,押到程太太这里。
“人还没回来吗。”程太太问着,越等越久,也就越来越气,脸上怒气几乎无法掩示。
一语未完,就听门口小丫头传话道:“沈秀来了……”
福财家的先一步进门,沈秀紧跟在后。
看到沈秀进门,程太太目中怒火更盛。
“见过太太。”沈秀上前行礼。
程太太直瞪着沈秀,紧紧抿着唇,胸中憋着一口怒气终于发了出来,指着沈秀骂道:“果然是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又该把你留在教坊里,让你千人骑万人跨。”
沈秀一言不发跪了下来。
不管是否与她有关,在程太太面前辩解都是无用的。
成见太深,无法纠正,她也不打算纠正。
“太太,你还想狡辩吗,她是你娘家侄女儿,你们自然是一窝的。”张姨娘哭泣说着,但手抱住旁边跪着的程二娘,道:“我是个妾室是奴才,我认命了,但二娘可是老爷的亲生女儿,是平原侯府的小姐。太太身为嫡母,却指使娘家侄女儿下毒,呜,呜……老太太啊,你若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二娘啊。”
从一开始她的目标就不是沈秀儿,而是程太太。
当年程老太太活着时,要是程太太敢做这样的事,被罚抄经都是轻的,弄不好会直接休妻。
现在程老太太去世了,她与程二娘被打发到后罩楼,家里下人都踩她们。
现在终于抓到了程太太的一个大把柄,本想着到平原侯面前大闹一通,她与平原侯是表亲,程二娘又是女儿,道理名份都占着呢。
没想到的是,她连平原侯府的人都没见着,但就是这样,她也要在在程太太面前闹上一闹。
最好把平原侯闹来,把程太太的恶行在府里宣扬开来,让她抬不起头。
“呵……”程太太笑了,鄙视的看着张姨娘,“蠢货。”
张姨娘却是继续喊着:“我要去找老爷,我的儿啊,你好命苦啊。”
程二娘趴在张姨娘怀里,也跟着哭:“我好难受啊,好难受啊……”
沈秀默默跪着,心里涌出几分感慨。
在她看来,张姨娘和程二娘己经沦落到这般凄惨的境界,肯定是被欺负被伤害的人群。
管事连大夫都不给请,她出手诊脉开药方,就算张姨娘不领情,但己经混到如此凄惨,也不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哪里想到,人家的野心竟然这般大,竟然还想着要反攻。
“小姐病了,不去叫管事请大夫,反而去叫一个丫头诊病,哪个人去叫的沈秀。”程太太突然说着。
后罩楼没几个下人,但像这种张姨娘主子,竟然还有丫头为她们出力奔走。
为了防止今天的事情再次发生,这样的丫头一定不能留。
张姨娘高声喊着,道:“是伴儿,就是她去叫的。她可以做证,药方就是你娘家侄女开的,害了二娘。”
沈秀心里默默叹口气,为了伴儿。
身为丫头能够忠心为主,可惜主子太过蠢笨,只怕下场凄惨了。
“吩咐管事媳妇,叫个人牙子来,把伴儿远远发卖了。”程太太对福财家的说着。
平原侯府多少年没有卖过人了,丫头下人不好,撵出去就算重的了。
但像张姨娘这种,恶心了她太多年。她必须得让全府的人知道,对张姨娘和程二娘忠心的人,下场就是被卖掉。
“是。”福财家的应着,赶紧去传话。
张姨娘怔了一下,马上喊着道:“为什么要卖了伴儿?我知道了,你是想把人证卖掉。”
她并不关心伴儿的死活,丫头就该为主子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