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听到的声音不是这些,而是离他们非常近。
陈池侧耳倾听了五秒左右,将被子往上拉,把许霜降头脸虚虚蒙住,而后手一伸,开了床头灯,迅速往一个方向望去。
乍一眼,除了窗帘被风吹起,房间里一切如常。但陈池很快就发现不对,他撩开床帐往天花板上观察,一下皱起了眉头。
这番动静还是影响了许霜降,被窝里传来一声模糊的低哼。
陈池连忙将被子掖到她脖子处,拍拍她的后背,嘴唇在她的额头轻轻蹭了蹭,压低声音抚慰:“睡吧,睡吧。”说完,他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靠前窗的一个屋顶角,泛出了大片水渍印,沿着预制板的接缝处,更有一条线布满了水珠,急促地往下掉,正落在木沙发的边缘,滴滴答答地弹溅开来,声音细密得没有间隔。
陈池急忙绕过去,先将前后玻璃窗关拢,纱帘早就被打湿了。但他顾不上理会这个,弯下腰去拖漏水下方的木沙发。
实木沙发又大又长,极为墩实,陈池只好两头挪,一点点将它移位,很快,他的头上、背上、手上都淋到了水。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