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南并不上前“朋友?”
“嗯。”隔着一段距离,她的回答听的不太真切。
何西南看向她身边这个年轻的男人。笑的从容“那你今晚就早点回去,别等我这边了。”
妈!逼!这傻逼玩意儿谁啊
宁良玉感觉自己扯住苏乐樵的动作慢一步,他就像被侵犯领土的狼狗一般,要扑上去咬人了。
隐约还能听到他不耐又暴力的叫声。
“做什么,我领导!”她低斥。又朝何西南歉意的笑笑,拉着苏乐樵往车上走。
一步一回头,苏乐樵恶狠狠的看向对方。试图用眼神警告这个男人,不要越界!
“你什么领导拉你来酒吧?”被她塞进车,终于不悦的问出声。
“那你什么时候改酒吧当家了?”宁良玉砰的关上车门,绕过车头的时候、透着镜子恶狠狠瞪他,再上驾驶座。
立刻按住他窜过来的脑袋,语气凉凉“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调一调座椅,还有后视镜。
猛然转头,后座上铺满了红色包装的静心口服液。
宁良玉回头看苏乐樵,一字一顿。
“别,说,是,送,我,的?!”
呵呵呵呵呵呵
发疯
深夜的s市,宁良玉将骚包的保时捷开成了部队里碾人的坦克。
苏乐樵背脊发僵,双腿伸直乖乖抵制座位。感受着身边人的不耐烦。
宁良玉将车内音响开大,在本就不多车的的公路上飙起了车。
一路甩到小区门口,猛的刹车。她不动如山,苏乐樵却弹出去,又被安全带拉回来。狠狠撞向后座。
宁良玉将车窗按下来,黏腻的风袭来,更加烦躁。在外套口袋里翻出了烟。
苏乐樵暗觉不好,她上一次抽烟是什么时候?好像是自己高考前……
宁良玉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不看他,低头护着火,深吸一口气,烟头亮起来。
夹着烟,宁良玉拨开长发,对窗徐徐吐出白气。
冷艳,又有一丝倦懒感。
“你以为,我发疯怎么一脸魅意。
低笑,有些自嘲。“我是发疯。”妄想同你谈以后。
懒洋洋,宁良玉将烟又送到嘴边,唇刚碰到微湿的烟嘴,被苏乐樵劈手夺过去。
他满脑子烦躁,将她的烟送到嘴边,狠抽一口。被呛,咳的泪都要出来。
不许他学坏,不许他喝酒,不许他抽烟。自己怎么样样都会?苏乐樵不忿,又狠抽一口。
呛辣的气体入喉入肺“咳咳咳”,再一次,咳的像肺痨。
宁良玉索性撑手上车窗,歪着脑袋看他。
从小到大,看他喝奶很多,头一次。那个朦胧的叛逆期,也被她强行扼杀。
响起他低落的声音“不好抽。”
不置可否。
苏乐樵喝了酒,此刻有些茫,又有些委屈。一股脑涌上来“我不知道我错在哪。”
抬起眼,对上她清冷的眸子。又加“每一次。”
换任何一个人,看他这幅模样都要把他搂进怀里做自我检讨。宁良玉扯出一个笑。不知笑自己还是他。
这些年,他说对不起比我爱你多。
自己生气比开心多。
有些,意兴阑珊。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低低“嗯”一声,算是回应。
“我生气的时候,你从来不哄我。我只好给自己找台阶,啊,良玉姐是爱我的。良玉姐对我很好。你生气的时候,也从来不和我多说,要我猜,要我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想来想去,我在想,我到底有没有错?”他将烦人的半截烟弹出车窗。
“嗯。”她眼未抬,车外太静,车内也是。
“你说要好好学习,好,我读。你说要懂事给彼此空间,好,我也照办。你又说要去工作,我也去。这次,做什么屁规划,我也答应你。你他妈,气什么?”他咬着牙,全然像只小狼,恶狠狠,又不敢扑上去咬主人。
恍然大悟,宁良玉指一指自己“全为我?”
原来你的人生,自从有了我。吃饭喝水,学习工作,现在未来。全为我。
真是,好大的殊荣啊。
“是你说的啊!”他扬起声音,她怎么可以现在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样子。
都是她说的啊。明明是她。
宁良玉不疾不徐,眼像泼了酒“你如果这么听话,我现在说算了。我们是不是就到此为止?”
千言万语,他如遭雷击。又提分手。她就一次也不肯告诉他为什么吗?只会拿分手吓唬他!
鼻头冒出酸意,眼紧盯着她。似乎在赌“你说啊,只要你”
“苏乐樵,我们到此为止。”
连给他放狠话的机会都不留,就怕他后悔似的。
宁良玉长长吐出一口气,像松下担子似的。
他刺目“你是不是以为,我没你不行!”
她拔下车钥匙丢给他,给他肯定“我知道你向来都很行。”
推门,下车。不顾他还低着头,向后座上的静心口服液看一眼。算了,等以后自己生个真儿子再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