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斑驳的壁画则被细心的保护了起来。
这座教堂是那位名贯中西,受到东方和西方同时追捧的画家的起点,因此成了中外许多画家为之向往的圣地。
老约翰这个被考证认为是这位画家启蒙老师的人也同时受到世界人民的追捧,虽然他并未有任何画作流传下来,在历史上也没有任何名气,仅仅是作为这位画家的老师而被人知晓,但他的画技却没有任何人会怀疑,毕竟他可是教出了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学生。
而此时在后世历史上留下赫赫大名的学生和老师们所做之事与后世之人想象的大大不同,老师并非在教授学生绘画的技巧,而是在小心的打着下手,学生也并非专心致志的在听着老师的教导而是全身心的投入绘画之中。
艳丽的油彩在他的笔下一点一点蔓延,随着他的笔不断的这画像上留下痕迹,那副墙上的壁画也仿佛被重新赋予了生命。
绘画上的上帝不再像人们想象中那般充满慈爱、父性,而是带着一种超脱于天地万物之上的冷漠、高高在上,如果有道家的道士们在此肯定会想到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就是你们基督教所谓的上帝吗?的确是一副好画!”
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在约翰身后响起,约翰心中一惊,赶紧回头,生怕是那些觊觎者教堂财产的乱民们再次强行闯入教堂之中抢夺教他的财产。
待看清说话的是一个少年,而那少年身后跟着四五个随从,他们身上的衣着都十分华丽,一看便知道是出生于富贵人家,约翰这才放下心来,他将手里的颜料放在地上,走到少年的跟前,道:“这位小公子可是走错路了,这里并不是什么好去处,公子还是请回吧。”
这倒不是约翰故意赶人走,而是因为约翰有个毛病,不管对着谁,他总是忍不住宣扬上帝的光辉,希望能够帮助这些迷途的羔羊走上正途。
这个毛病若是在西方,肯定会被人赞扬为敬业,甚至受到人们的崇敬。但在这视上帝为邪端之说的中国,约翰就很不受人们喜欢了。
在多次得罪权贵之后,约翰放弃了和那些权贵们打交道,把目光转向底层的平民。
但很可惜,这条路同样走不通。先不说那些平民看到他时总把他当做妖怪,而他在西方一直无往不利的医术也被认为是装神弄鬼,这让约翰非常挫败。
若是再往前几年,约翰碰到了一位权贵公子肯定又要试图跟他拉关系套近乎,让他感受到上帝的光辉。
但是现在约翰再看到一位权贵公子反而会避之不及。
“你们基督徒不是认为上帝是全能的,所有的子民都该沐浴在上帝的光辉之下吗,现在这幅图宣扬的不正是上帝的伟能吗?我这个迷途的羔羊出现在此刻,你这个神父不是应该趁机将我带出迷途吗?这位神父,你真的确定要赶我走吗?”
显然这位小公子之前应该接触过来自西方的传教士,对于一些基督教的教义也很清楚,这便触到了约翰的软肋,这位权贵公子显然是对基督教的教义有一些了解,对传教的内容也很有兴趣,若是能够让他迷途知返,对于传播上帝的威名十分有意义。
见约翰如他所料的露出了犹豫的神色,徒晖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来,给了身后伺候的人一个眼色,立刻有人上前热情的和约翰攀谈起来,而徒晖则趁机来到了王玥跟前。
“看他这年纪只怕跟我差不多大吧,但他的笔触却极其成熟,若是再过上几年只怕能够达到大师级别,当真是天纵奇才!”
“他再怎么聪明也比不上小爷您呐,您…”徒晖摆摆手,打断了这人拍马屁的话,徒晖并不认为自己笨,他认为比起自己哪些堂兄弟们,能够被皇爷爷多次夸赞着他是非常聪明的。
在此之前他并不认为同龄人中能够有超过他的,但今天,眼前的情景却让他一改往日的认知。
这个人可以与自己相提并论!
第11章突起的心思
徒晖到底是皇族之后,从小家中便请名师教导他,再加上从小见到的好东西多,因此他的画技虽然只能说是普普通通,但眼力确实同龄人中少有的。
今日原本只是呆在寺庙里实在无聊,这才下山想找些乐子,走到县城中实在没什么好玩的,徒晖突然想起县城郊外还有一座建给传教士的教堂,又想起皇祖父曾经对查尔斯先生多次赞扬,查尔斯去世已久,皇祖父至今还念着他,冲着这个也要去看一看。
因此略一思量,徒晖便带着人到了这座教堂,看看能不能向现任的神父问一问当年查尔斯神父的事情,到时候便是父皇问起,他也不是因为贪玩才下山,而是正经的有事情。
却不曾想这一来竟发现一个小天才。
“小爷,这人好生无礼,小爷当面他也敢不理不睬,让小的去好好教训教训他。”
跟着徒晖的下人见王玥只顾着埋头苦干,他家王爷站在这人跟前已经半天,这人竟然不理不睬,实在是无礼至极,为显自己忠心,这下人便要冷哼一声撸起袖子上前教训。
徒晖赶紧打断了他,便是他未曾见过却也听过,像眼前这小孩子这般那是已经入定,沉迷画中,说不得一副流传千古的名画便要诞生在这孩子手中,而他能够亲眼见证一幅名画的诞生说出来也是佳话,若是放任下人的行为,将这孩子惊醒,平白少了一副流传千古的名画,传到后世,只怕徒惹笑话。
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