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尖锐的棱角刺入宋荣华脸侧以及肩上的肌肤中,她疼得嘶喊出声:“啊----”(为什么叫来叫去,就这么一个字==)。
因为木盏盏一早走的地方,看起来没什么不一样的,仔细看,却能发现基本都是属于视觉死角的地方,不用心去找,基本不能发现。
于是几名被留下寻找咬了侍女的东西的内侍,一时也没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听到这一声痛苦的尖叫,才匆忙寻了过来,见到的,便是木盏盏算计好了的画面。
宋荣华受伤的地方鲜血直流,而锦修仪半个身子被她压住,看样子,竟是昏迷了过去。发生了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
22 斩草除根
不过一个多时辰左右的时间,便出了如此多的事,莲容殿中,顿时乱作一团。
不一会儿,这消息便跟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后宫。
各人反应不一。
鸾凤宫。
皇后闲来无事,正有一页没一页地翻着诗集册子。
书玉将此事向皇后禀告了之后,问道:“娘娘,这事,您要不要过问?”
其实皇后作为六宫之主,后宫中的一应事物,无论大小,她都应当是有权过问的。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自宣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起,她就跟如今的惠妃从前的太子侧妃唐华仪之间,便是已经在暗中斗得开交了。
两人无论是家世相貌,学识气度,都在伯仲之间,唐华仪输就输在,太子立正妃那时,她未及笄如若不是这一点儿,两人之间的地位,还指不定呢是怎样的。
如今,她虽然已经是贵为皇后了,但一旦牵扯到唐华仪,如若是小事的话,便轻描淡写地当做没看见,如若是大事,皇帝便会亲自过问,而非交予她六宫之主处理。
说不出的讽刺。
好在自白景玄登基之后,唐华仪便收敛了些许性子,不再同在太子府那时,闹得有些肆无忌惮了。
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皇后手拿着诗集,思绪却是有些飘远了,良久,才淡淡道:“不必了,此事,惠妃自会处理。”
然后,看了书玉一眼,道:“书玉,你逾越了。”
皇后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表情,相较于之前,都没有一丝变化,却将书玉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当即便跪到地上,“娘娘,奴婢该死。”
皇后放下了手中的诗集,缓缓道:“只此,下不为例。下去吧,本宫乏了。”
“是。”
宫女内侍都退了下去,奢华的宫殿之中,只于一室的寂寞空旷。
皇后侧躺在软榻上,竟是开始回忆从前的时光。
书玉是后来进宫之时,她从一干宫女之中,选出来特意培养的人,就连这个名字,也是之前跟在她身边的侍女的。
那次,是她在跟唐华仪之间的明争暗斗中,唯一一次落下了把柄在她手里。是那个从小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书玉,背下了所有的罪过,最后,落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也不过是被现实逼迫成了如今这狠毒的样子。
再后来,每当有什么事的时候,她总是习惯性地唤书玉的名字,却在叫出之后,才想起人早已不在。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于是,才有了如今的书玉的存在。
可是再也找不回从前的感情了。
。
不若鸾凤宫的有些压抑的气氛,长信宫中,却是有些混乱的。
丽妃自上次的白渊落水之事,被皇帝禁足在长信宫后,便真的做出一副悔过的样子。白日里,多是在看一些圣人的书籍,待巳时之后,白渊自舞袖阁回来,便将他领到身前,一一将这些教导给他。
就连他的吃穿住行,也多了几分关心。
这便是后宫女子的厉害之处,即便是心中明明是极度不喜欢的人或事物,一旦为了讨好某人或达到某种目的,她们便能立即做出一副喜爱至极的模样,让人挑不出错处。
丽妃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让皇帝看到,她是真心悔过了,认识到自己的错处,在努力的弥补着。
而今日夜里,她本是要睡下了,却忽然有侍女来报,说莲容殿那边出事了。
细细听完了前因后果,丽妃唇角竟是微微勾了起来,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来。
她是宣文三年的为了充实后宫的次后宫大选时,才入的宫,能在短短三年之内,爬上了这妃位,这其中,出了自身的本事以及家族的支持,还有不少惠妃的功劳。
皇后与惠妃唐华仪之间的暗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们二人都顾忌着鹬蚌相争时,会让人得了渔翁之利,却又怎么都不肯联手,一时之间被束缚了手脚,谁都不愿意先出手。这便免了她不少的阻力,如此容易的爬上了高位。
丽妃是聪明人,从不盲目的自信。
惠妃的手段,她是没见过,但却能够想象,跟皇后从太子府到这后宫,期间多年的斗争,不说是毫发无伤,可就如今她坐上了惠妃之位,便可看,出其厉害。
却不想,如今,惠妃竟是牵扯进了莲容殿的事情里去也不知是这设局的人太高明了,还是惠妃一时轻敌了?。
至于锦修仪“呵呵~”丽妃不由得轻笑,只觉得她还真是多灾多难呢,上次白渊的事,还多亏了她。如今,在这莲容殿中,竟是又遭了池鱼之殃那宋荣华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次,怕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