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程乾的时候,原主最大的兴趣,就是绘画了。
她的天赋不错,对于颜色有自己天生的敏锐知觉,只是,后天由于时间都磋磨到了家庭当中,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练习,早早的便荒废了她最大的爱好。偶尔在无聊的时候,也曾经拿出画笔,随便的勾勒几笔,但是随后就会无聊的丢弃。没有程乾,她的兴趣维持的不久。
而更加讽刺的是,程乾的白莲花徐宛容,也是喜欢画画的。
与苏瑾不同的是,徐宛容的天赋一般,但是却非常勤力。她的家庭环境非常差,在与程乾分开的漫长时间内,徐宛容便是靠着教课、卖画维持生计的。到了后面,她虽然天赋赶不上苏瑾,但是绘画的技术早已经远远的超过了苏瑾,虽然天赋一般,但也成了本地小有名气的画家。
而后来,程乾和徐宛容结了婚。程乾花大价钱捧徐宛容,帮她出作品集、开画展,居然还公关公司包装她,到了原主去世之前,徐宛容已经很有名了,成为了网红画家,从前的作品也拍出了不菲的价格。
既然刚,那就正面刚!苏瑾回忆着这些过往的前尘遗事,心中暗暗做了决定。
本地的画家她也了解了大概,没有非常牛的。所以,苏瑾干脆托人去了省城,希望可以找到国内数一数二的水彩画家安若叫她画水彩。不过,这并不是一定能成的,安若是国内外著名的水彩画家,名声大,脾气古怪,即使苏瑾有再多的钱,也不一定能够请的动。
不过,让苏瑾意外的是,所托的那个人居然过了几天就直接给了苏瑾回复:安若答应了苏瑾的请求,他现在就在本市,可以每周教苏瑾两次水彩课,自然,价格也是不菲的。
苏瑾一高兴,直接定了一块劳力士金表托人送了过去,感谢安若收自己为徒。
* * *
本市,中心最高楼的大平层内,阎穆正和一个年轻男人面对面坐着,面无表情。
“哎,你说这个程太太为什么想要学水彩啊?居然还送了这么个东西给我,还真是用尽力气。”年轻男人细长的手指上正绕着一块金表,那金表金光璀璨,做工极其精细,看上去华丽异常。
“她要学,你去教不就是了,管她为什么。”阎穆一脸冷淡的说。
“哎,我这完全都是看你的面子好不好,要不是你让我接,我才懒得教什么阔太太学画画呢!现在你倒是高高挂起了,啧啧。”年轻男人似乎有些不屑。
“是我说的,谢谢你,你要我做的事,我一定尽全力办到。”阎穆说。
“这还差不多,”年轻男人将手表丢进了盒子中,身体前倾,炯炯有神的眼睛中充满了兴味,“哎,我说,你怎么对那个阔太太那么感兴趣。我之前只是随口一提,你居然就一定要我答应下来。现在,还各种去打听她的情况?要知道,你来这里,要对付的是程乾啊,总是关注他太太是怎么回事”
阎穆并没有直视她,而是继续看着盒子里的金表:
“这和你没有关系。你只要做好教师的本分就好。”
“切,真冷漠。”年轻男人无聊的说。
阎穆并没有说话,事实上,他也在思考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当安若偶然谈起,本市的阔太太想要找他学水彩的时候,他本能的觉得,那个人,就是苏瑾。果然,确实是苏瑾,而他也让安若答应了这件事。
一个养尊处优的太太,从前也没有听说过她对于绘画有什么兴趣,为什么费劲功夫托人找到了安若呢?向来对事情了若指掌的阎穆此刻也是不明就里,不明白苏瑾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仅如此,苏瑾和她丈夫程乾的关系也扑朔迷离,让人捉摸不透。
苏瑾很早就和程乾结婚了,迄今已经有七年了。在这七年间,这对本市著名的富贵夫妻在人前都是恩爱和睦的,男的帅气多金,女的美貌温柔,看上去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是,阎穆却觉得,在两人光鲜亮丽的华美婚姻背后,似乎隐藏着很多东西。
首先,之前的那次冲突,阎穆确定,苏瑾是被陷害丢入自己房间的,随后,程乾和程家人前来探寻。但是,是谁陷害的苏瑾呢苏瑾被人陷害,但是她似乎对此也并不觉得意外,事后也正常的返回家里,这又是怎么回事呢?而且,两人结婚了七年,一直都没有小孩,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什么呢?
阎穆思考着眼前的所有事情,对苏瑾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他甚至已经等不及,想要再和她见一面了。他对她的兴味,绝对不仅仅是因为这些谜团,以及他与程乾的竞争关系而已。
而且,这个名字……阎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中充满了温柔。虽然只一瞬,但也像是在黑夜中的柔光一样,让他整个人冷冽严酷的气质都柔和了起来。
真的很想……再见她一面。阎穆回想起那个美丽窈窕的倩影,这样想着。
* * *
很快的,苏瑾的水彩课就开始了。
令苏瑾颇为意外的是,安若居然如此的年轻,比她还要年轻个一两岁,相貌清秀,看上去就像是个小男生一样。安若的脾气倒是和苏瑾想象的差不多,恃才傲物,看上去有点狂。
安若不愧是国内外数一数二的水菜大师,无论是从技术上,还是对色彩、影像的捕捉上,还是从构图上,都是无懈可击的。而他教授苏瑾的方法也很特别,让苏瑾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