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也是舒玄最好的朋友。我们以后还是会和从前一样的。”
“不会的。”卓画溪听着曲华裳的话,从她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她看着曲华溪,眼神里是镇定的理智,“曲华裳,我今天来不是因为我原谅了你们。而是出于一种礼貌,一种饯行前的礼貌。所以,我们也不会与从前一样。”
“你说什么?”曲华裳似乎没有听懂卓画溪的话,她歪了歪头,盯着卓画溪看。
“我说,我们不会与从前一样了。”卓画溪说的果断,“你们过的幸福亦或者我过的如何,再无任何关系。”
“卓画溪,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么?我们不是从小的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么!”听见卓画溪绝情的话,曲华裳忽然爆发一样地吼了出来,“你怎么能这样!”她的脾气依旧如同小时候一样压制不住的孩子气。
“从我知道你们的事情开始,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比起曲华裳的闹脾气,卓画溪更显的沉着冷静,“倘若你们有什么事情找我,我也许会帮忙,可是那并不是出于对你们友情义气。”
“卓画溪!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怎么能这样!难怪舒玄不喜欢你!难怪他不喜欢你了!”卓画溪的话彻底激怒了曲华裳,她躲着脚,不管不顾新娘子应该有的礼貌仪容,如同市井泼妇一样吼着:“难怪他不喜欢你了!”
卓画溪并没有理会曲华溪的怒吼,她转过身,离开了屋子。
“卓画溪!你站住!你站住!”屋内的曲华裳依旧不停地喊着。
“夫人,可不能生气,今天可是好日子呢。”一旁的小丫头不停地劝阻着曲华裳。
重新回到了大厅的卓画溪脸色依旧平静,尽管她内心波澜起伏。今天那些绝情的话语,是说给楼舒玄与曲华裳听的,更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她比谁都知道,就算她装的坚强,可是内心依旧会有懦弱的不舍,软弱。可是,她不能,也不能允许自己那般软弱!
“姑娘,”画梅见到回来的卓画溪,急忙走了上去,“你刚才去哪里了?画梅找的好着急呢。”小丫头眼神里的焦急让卓画溪尽收眼底。卓画溪摇着头,笑了笑,“随便走了走。”
在人们喧闹地祝贺声中,听着司仪大喊一声“时辰到”!人们都安静了下来,顺着看过去,只看见头顶着大红盖头,一身红装嫁衣的曲华裳在侍女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来。与她同行的还有楼舒玄。卓画溪眼神一直看着他们,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走近。听着司仪大着嗓门喊着,“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随着司仪声音的停止,人们纷纷鼓掌拍手,“恭喜,恭喜了啊。”
看着他们成了亲,卓画溪闭上了,深吸一口气,“画梅,我们走吧。”她说着,转身便要离去。
“姑娘,你不留下来吃酒席么?贺礼都送了呢。”画梅有些不情愿的撇撇嘴,毕竟送了贺礼不吃点东西总觉得划不来。
“你若愿意,留下就是。”卓画溪摇摇头,说。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门外一女人一身是血的跑进来。说她是女人,倒不如说是血人。鲜血淋漓覆盖了她的整个面部与身体,就连长发也因为染浸血浆而变的粘稠成一片片地趴在头上。只能从那一头长发与她尖细的嗓音判别出那是一个女子,“救命,救命啊!”那女子疯了一般冲进人群,双腿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鲜红的印记,双手摸过的每一处也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啊!”见到这样的疯女人,人群里的一些富贵女子尖叫起来,“鬼呀!”
“救我!”女人双腿颤抖着,她走过的地方人们纷纷避让,不想触碰。
“什么人!快拉出去!”
“天哪!怎么全是血?”
“这真是晦气!”
听见躁动声,曲华裳顾不得规矩,一把掀开了盖头。红盖头掀开的时候,她眼神就被那女子身上的鲜红填满,“啊!”本能的恐惧让她也害怕的尖叫起来。
“救我——”女人忽然双膝折断一样,猛然跪倒在地上,双手放在胸前,仰天长啸一声,便倒地不起。全身时不时抽搐着。
“死人了,死人了!”
“天哪!死人了!”
卓画溪看着面前的闹剧,她虽然心生疑惑却也没有再追究,“走吧。”说着,她走了出去。
☆、第三章重伤的男人
“我的天,姑娘,你刚才看见没有。那个女人太可怕了,一身是血。她怎么会这样?”上了马车,画梅依旧震惊地喋喋不休,“太可怕了。”
对于别人家的事情,卓画溪没有多大的兴趣。车内,她敏锐的鼻尖捕捉到一丝血腥味。定眼一看,马车内的地上竟然趴倒着一个人。他面朝下,看不清容貌,长发及腰,一身白衣半身却被鲜血染红湿透。
“啊!”画梅看见一动不动趴在那里的人,害怕地叫了出来。
卓画溪皱眉沉默片刻,鼓起勇气上前推了推那人,没有任何动静。她想了想,翻过了那人。显然他已经晕厥了过去,皮肤白皙的有些病态,一双眼眸虽然闭着却能看得出那是一双引人入梦的双瞳,自然上翘的嘴角流露着自然而然的亲和。
“画溪姑娘,他是不是死了?”画梅小声地问。
卓画溪将手放在男人鼻息前,“没有死。”虽然那人的呼吸很微弱,可是却依旧能感受到。这个男人是谁?他为何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