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滨海工厂我来撑。反正也就一个月了。”
吴祈宁反手搂住了穆骏的胳膊,她软绵绵地把身子靠在他身上,仿佛真得了一辈子的依靠那么舒服放松地劝他:“你放心吧,不见到你,我不会死的。我舍不得孤零零的死。你不信啊?不信咱们拉钩。”说着,她的手指头慢慢地勾上了穆骏的小手指,爱娇地晃了晃:“一百年,不许变。”
穆骏忽然怕极了似地把她抱紧了:“不要提死。不要提死。我们谁都不死,就谁都不会死。”
谁都不会死?
这样……明目张胆的傻话啊……
半晌,吴祈宁叹了口气,安慰地拍了拍穆骏的肩,声音温柔又低沉:“好。不死。都不死。”
那一瞬间,吴祈宁觉得自己好像穆骏的妈妈,她都不记得以前拿他做大哥哥看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抬起头,吴祈宁从穿衣镜里看着穆骏从背后抱着自己的样子,她就笑了:这人啊,距离产生美,靠近了看啊都一样。一样的懦弱,一样的无助,一样都是想瞎了心的一脑门子官司……
多少年前,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的啊……
于是吴祈宁转过脖子,轻轻地亲吻着穆骏的脸,好像无声的邀请,柔顺又缠绵。
其实做--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温暖又灼热,湿润又亲昵,让人无限接近又忘了死……
那天晚上,吴祈宁被穆骏抱在怀里的时候,曾经极度想哭:真好!要命!这样,谁舍得死?
而穆骏,只是怕她变成仙女飞走一样,紧紧地抱着她,说:“小宁,我们永远在一起……”
吴祈宁无比疲惫地闭上了眼,想:这就是爱情吧?一定是!那就什么都值得了……
三天后,穆骏和盛年分别搭乘不同的班机飞往了瑞典和越南。
吴祈宁好心眼地给穆骏烙了香喷喷的牛肉饼放在饭盒里给他路上吃。
鉴于这几天空气良好,刘熙觉得让盛年喝风也挺健康的。
登机之前,盛年犹豫再三,还是给刘熙发了条短信:有事儿来越南找我。别死扛。
当然没人搭理他。
登机之前,盛年回眸而望,目光扫过了候机大厅。没人来送他,他终于孤家寡人了,脸再漂亮也没用。
盛年戴上墨镜,有点儿黯然地过去安检。
按照李文蔚的说法:“这就是渣男的下场,嗯,不沉潭已经算社会进步了。”
吴祈宁是两天之后上的班儿,她这些天一直在家吃吃喝喝,按时服药,把自己的身子骨儿当金镶玉的保养。
开玩笑,她是真想活八十呢。
不过这上班儿了,就得有上班儿的样子。总经理还是要黎明即起,梳妆打扮。老佛爷上朝之前还得梳头洗脸戴簪子呢,要的就是这个精气神儿。
吴祈宁坐在梳妆台前认真地给自己画了一个职业妆,把气色描摹得白皙红润,她上次这么刻意地捯饬自己,还是刚刚入行的时候。
画好了妆,吴祈宁对着镜子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微笑,人生如戏,她现在要假装自己富有又健康才能压得住阵脚。
苦笑一声,真他妈的扯!
有人敲了敲她卧室的门,李文蔚的脑袋伸进来:“小宁,走不走?”
吴祈宁站起来,把手里的钥匙挺帅地玩儿了个花儿:“谁开车?”
李文蔚吹了个口哨,一步跨进来搂住吴祈宁的肩:“吴总,姐们儿永远挺你!不过你悠着点儿,前两天,你吓死我了……”
吴祈宁就笑了,拍了拍李文蔚的肩:“对不起啊。”
李文蔚顺手拿过她的车钥匙:“我开,你路上再迷糊一会儿。上班儿有的忙呢。”
吴祈宁笑眯眯地看着李文蔚:“谢了。”
李文蔚白她一眼:“受不了你。肉麻!”
开门三件事,先从紧上来。
大事儿么自然是孙昊那个王八蛋惹的。
进了办公室,林月娥简直愁眉不展,吴祈宁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小熊□□抱着蜂蜜罐子一样抱着,朝林月娥眨眼。
林月娥是急赤白脸:“吴总,他们明天就要来封账了。封账!咱们真的什么都干不了了!您怎么也不着急?”
吴祈宁继续眨眨眼,说:“我就是急的蹦起来,也不管用不是?”想一想:“就不能再跟他们沟通一下儿了?这样,你帮我私下约孙昊出来试试。”
林月娥大摇其头:“人家微信都把我拉黑了。清正廉明,不接受咱们腐蚀。”
吴祈宁点了点头“哦”了一声:“是个浓眉大眼的好同志啊。”
林月娥彻底颓了:“什么时候了您还笑呢。那咱就收拾收拾不干了?”
吴祈宁莫测高深地点了点头:“你别着急,我觉得可以再抢救一下试试看。”
林月娥正要再说话,忽然办公室外吵吵嚷嚷的闹得不像话,刘熙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吴总,小宁,有人拿着铁锹来找咱们要账了。保安没拦住,咱们报警不报警?”
吴祈宁歪着头想了想,居然乐了:“让他们进来吧。”回头叫住林月娥:“你回去把银行存款和现金日记账给我拿过来。咱们一起和他们谈。放心,不会伤到你的……”
林月娥领命而去。
吴祈宁跟刘熙说:“不就是要钱么,又不是要命。你去,领着他们来。客气点儿,别激他们的火儿,别紧张。”
刘熙舔了舔舌头,做了个深呼吸,扭头儿也走了。
就这么个空隙里,吴祈宁慢悠悠地拿出来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