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身边殷琮的侍从低低唤道,“这儿风尘大,时辰不早了,监工这种事情交给小人便可,您连日跋涉车马劳顿,不如先回营中休息?”
“不必。”殷琮眼神不离前方山崖,“寡人要亲自盯着。”
监工这种事情,想必任何一位将领,任何一位君王,就连他那位号称与战士们一同出生入死的杀神亲哥哥,都不屑于亲力亲为。但也正因如此,他才得做。
他不但得做,他还得做得很好。
他就是要让那个人知道,他,比他优秀。
暗夜深凉,殷琮迎着扑面而来混着尘土的风,用力握紧手中马缰。
侍从偷偷瞧了眼这位泽国的新王,新王的眼底早已因为连日不眠而生出密密麻麻的血丝,他便是用着这样的眼睛,接连数个时辰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执着得近乎倔强,倔强得几近偏执。
忽然便有一声轻叹从侍者的口中飘出,落进凉凉的风里。
月近中天,眼见着松土大计即将完成,突有齐齐步履之声从远道之处传来。
殷琮策马上前,举着火把往前一照,照亮殷十三那一张万分惊诧的娃娃脸,还有他身后的布衣轻兵。
那些轻兵个个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