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全正确的,比如除了他们周彻也发现了。仔细欣赏着她缊怒的表情,他竟也觉得别有一番味道,不由得笑了笑。
幸而球被沈玲抢到了,不忍再看她慌手慌脚地运球,沈妙相向策马喊一声:“这里!”
她周围顿时有人来拦,却被她一通斜侧躲过了。沈玲眼睛一亮击球过来---
杜怡婷又跟在她的身边,沈妙伸杆的同时,她咬了咬牙想将这球抢过来,却听得耳边一声冷喝:“滚开!”浑身一抖便晚了一步,转头刚刚好同沈妙对视上,被她眼中的不屑厌恶刺到,杜怡婷抖着嘴唇忍不住想愤恨尖叫一声。
“干得漂亮啊小铃铛。”
陈络策马劫球时冲沈玲笑了笑,笑得她瞪着眼红了脸:“……谁是小铃铛。”
“去围陈络!”沈骥当下立断道。
观察着四下的情况,沈妙运球很稳,未有半分颠簸的。团团追上来的人被她七绕八绕躲了开,只剩下紧紧跟着从斜侧方而来的陈络和想要拦住他的李晟。这小子虽然脑袋不太灵通,赛马的本事倒是有的。
拦网越来越近,陈络也越来越近。沈妙估摸着以这个速度冲到拦网处刚好会和陈络撞上,便咬牙加快了速度。
身下马匹似乎是有些吃不消一般,粗喘的气息越发明显,沈妙很少见它出这种情况,虽犹疑却好生安抚着:“乖一些大俊,马上就结束了!”
这边的拦网离得观赏台很近,越往前冲便越听得呼声越盛。沈妙吸一口气,看着几乎已经贴过来的陈络,咬牙想要犯个险。
陈络对拦下她这一球势在必得,李晟自然也看得出来,不由急切起来加快了速度。可谁成想两匹马贴的太近,他只感觉到前身一矮,身下的马匹前腿撞上了陈络的,竟以还在奔跑着的动作直直跪了下去!看台顿时一片慌乱失措的惊叫声--
完了!李晟口中干涩之极神情绝望,他当然知道以这种速度摔倒在地会如何。前面的陈络也注意到了,大吃一惊想要伸手拉他,可隔了一只马的距离却险险未能够得着。
双臂狠狠一疼,李晟本以为这是跌倒在地的挫伤,可接下来应当更疼的痛觉却并未出现,耳边是呼啸的风声--他在马背上!
脱臼了的双臂和身前这人的高高束起的发尾告诉他---跌落在地的一瞬间,是沈妙把他捞了起来。
身后有马声嘶鸣,沈妙侧首刚好撞见李晟的马匹跪下的一瞬间。
来不及再思考,倒仰下前身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运足了全力至长杆一伸,鞠球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旋转着急速往拦网飞去。而此时无人再注意它是否进了门---
顺势起身时长杆堪堪拦住要往前倒的马匹,沈妙半身站起,一把捞住李晟双臂,顺着马匹前进的速度险险将他带了上来。
陈络松下心来,狠狠喘口气勒停马匹,赞道:“殿下果然厉害!”
沈妙刚要得意洋洋地说些什么,却突然面色一变将还未缓过神来的李晟往他身上一推,二人还未反应便听得她身下马匹仰头极其焦躁地长嘶一声,直直朝着对面的看台上冲去。
“殿下!”
“阿妙!”
“姐姐!”
刚才的疾行加了一个人的重量让大俊彻底吃不消了,沈妙只好忍住急切伏下身来摸了摸它的鬃毛轻声安抚,可它已经听不进去话只顾着埋头往前冲。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台上也乱成了一锅粥。
沈妙无法,只好强制拽着缰绳朝较空荡的一边去,一路尘土飞扬喝道:“让开!!”
四下惊慌失措地险险躲开,沈妙还未松一口气便看见前面的情形---她直直冲过去的地方,正是校场边的避暑大湖。
我不会游泳……这是她电光火石间想到的唯一一句话,这次怕是要淹死了---这种死法也太窝囊了。要是史书上记载堂堂夏朝长公主一生传奇,还刚刚赢了马球---也不知道刚刚那个球进了没进---居然是被疯马带进湖里淹死的,该多丢人。
“啊!”
身后有大片的惊呼声接连响起,沈妙却懒得再想又发生了什么,只等待着落水之前多喘两口气---这个速度冲下去,恐怕是直接往湖底坠的。
突然间身体一轻,身后有个温暖的躯体覆了上来,沈妙一愣,似乎在空中静止了一瞬间,她低头去看,果然见大俊单枪……匹马地孤零零往河里冲,她不假思索道:“拦住它!”
耳边轻笑了一声,破风声响起,接着大俊便踉跄着栽倒在河边,抽搐着喘着粗气。
落在地上时,沈妙没把握好,用类似大俊的倒法一头栽在了救命恩人身上。
手下的身体结实却清瘦,她按了按抬起头,待看清楚这人模样忽的瞪大了眼,半天连道谢的话都说的七零八落:“你……你……多谢救我一命。”
周彻平躺在地上,笑着勾了勾手指头,沈妙依他俯身下去,听他低声在耳边笑道:“你挺沉的。”
噔一下爬起身来,沈妙面色忽青忽红地瞪他一眼。身后却挤挤攘攘围过来许多人,母后红着眼攥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不住道:“阿妙你没事吧?!”
“姐姐!”沈玲吓的哭了,还是个半大孩子一样带着哭音道:“我还以为你要掉湖里了!”
“多谢殿下对我儿救命之恩!”刑部侍郎抖着一把花白的胡子,颤颤巍巍就要下跪,沈妙连忙拦住道:“应当的。”
皇帝面色复杂看一眼不知何时已经在轮椅上坐的端正的周彻,道:“今日阿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