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扬起另一只手,“他留了字条。”
周冶接过一看,那上面只留了凌厉而遒劲的六个字:小芜儿,来苏安。
“他果然知道了。”周冶将那张纸拍在桌上,缓缓握拳。
宁扶清,原来你会这样做。
果真伟大,叫我好生佩服。
此时沈如茵也已看见那六个字,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原来他知道了。
是从什么时候?从听见她的声音开始,还是在知道她的生辰那时?
不……不是,都不是。
她紧咬下唇,指甲陷进肉里。
他不可能在知道的情况下说出那样一番话来——他一定是刚刚才确定。
“我方才去马厩瞧过……他那样的身子,如何能骑得马!”杜白捶了一下桌子,气得连自称都变了。
“他的眼睛好了?”
周冶一句话出口,让沈如茵立刻转头看向杜白。
杜白挠了挠头,“若是心中看开,或者又受什么打击,突然复明,也不奇怪……”
“打击?”周冶闻言看向沈如茵,阴森森笑道,“或许还真是。”
沈如茵脑子乱得很。
一时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