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佘素。”
佘、佘老太君?佘赛花?少年杨家将?咳……想远了……
沈如茵正色道:“我确实未曾听说过。”
“这个人……与你母亲有些渊源。”
他忽然伸手覆住她发顶,“我是乞丐所生,有一年冬天太冷,母亲被生生冻死,父亲不知所踪,便是佘先生救了我,自此将我养在身边。你母亲入宫那年,他也不知去向。那时我只有十岁,机缘巧合下被暗香前任首领看中。我知佘先生所愿,便想着加入暗香可以替他做些事。只是没想到会那般快……那时我初入暗香,尚在宫外接受考验,没来得及……可惜当时还不知道有个你,不然,也不会今日才让你见到我。”
“我……可是……我又如何知道,你没有骗我呢?”
“这确是个麻烦事,那你想要我如何做呢?”
“……”不是很想动脑筋的沈如茵严肃地拍了拍他的肩,“你那么聪明,肯定知道如何让我信任你的。”
周冶两手一摊,“你这一无所有的笨拙小丫头,我确实未曾想过如何让你信任我。”
“……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若答对了,我就信你。”
“什么问题?”
“你说你自幼跟在那个佘先生身边,而那佘先生又和我母亲亲近,那你也自然知道我母亲身边那位嬷嬷。”
“那位嬷嬷是你母亲的贴身丫鬟,从小陪着你母亲长大的,我自然知道。”
“好,那你说,我那嬷嬷叫什么名字?”
嬷嬷叫什么名字,是她一直很好奇的,屡屡问起,嬷嬷也只说那名字上不得台面,她也是磨了许久才问到。
想必这世上除了她原本的母亲白洛,也只有与白洛极亲近的人才知道这件事了。
周冶扑哧笑出声来,“这问题确实问得好,若非往常日日跟在你母亲那处,我也不会偶然听见那位嬷嬷的名字。”
说罢他低下头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两个字。
“如今你信我了?”
“信了信了。”用他的声音正经地念出那二字,叫沈如茵笑得咳嗽。
“只信我一人了?”
“这……”沈如茵抬头看向他,疑惑道:“你的意思是,暗香之中有人不可信?”
“我不知道。”
“啥?”
“我并不清楚他们每个人的来历,如何能知道谁不可信呢?”
“那你说个ball……”
“说个……波?”
“啊,”沈如茵正经脸,“就是说个屁的意思。”眼看着周冶笑得愈发可怕的表情,她赶紧挽回局面:“您继续说。”
“虽然我不知道谁不可信,但是我知道谁可信。他们之中,苍叶武功高强且可信,这个人,一定要留在你身边保护你;西隆也可信,便让他与胭影一起去玉棠楼吧,他那张嘴,在哪儿都管用;孟荃是个从商的人才,那里污秽事也不少,让矛寿去帮他正好。矛寿此人最是忠心,即便不知来历也应当可信,并且他做事从不多问,对孟荃来说,比西隆更有用。”
周冶看了她一眼,继续道:“公主可知,我们这一群人,放在哪里都是做领袖的人才,你若是将两个领袖放在一处发展,结果会如何呢?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公主可懂?即便我们真的兄弟情谊深厚,可是各自都有才干抱负,在同一件事上若有不同见解,也必定争执,所以,一个地方,只能有一个头领,另一个,必定是助手的身份。往常在暗香中,大家之所以能够和平相处,也是因为有个我。周冶虽不才,但若要论出谋划策,暗香中人都是服气的……”
眼看着这人就要滔滔不绝下去,沈如茵及时打断道:“所以说你才这样安排。可是这样他们就服气吗?”
“矛寿与我们最不同的就是,他虽并非愚笨,但是忠厚,公主叫他做助手,他就绝不会与孟荃相争。至于西隆……他对胭影有意,又怎会违抗她呢?而胭影知晓他心意,做事也必定会顾及他。”
“恩……你方才还说,矛寿与西隆可信,那也就是说,派他们俩还有监视的意思咯?也就是说,孟荃与胭影不可信?”
周冶淡笑摇头,“我方才说了,我不知道谁不可信,我只知道谁可信。”
“可是……胭影不是很可信吗……她说她……”
“她说她被先帝养育,那么你猜猜,她的父母去了哪儿?”
宫中的丫鬟和侍卫……沈如茵也算是看过无数部小说和电视剧的人,自然知道,这两人是谁赐死的。老皇帝养个这样的人在身边,也真是心大啊……
“可是养育之恩大于天,即便是我,也不知道胭影心中到底是如何计较的,只是这些年来看她的表现,确是极忠心的。”
周冶不知想到何处,放在她头顶上的手指微微摩挲。沈如茵这才发现他过于亲密的行为,道:“周公子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了吗?”
“啊……”周冶不甚在意地笑笑,“属下该死。”
门外传来嘈杂声响,想必是找大夫的人回来了。
沈如茵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道:“你说你是十岁那年入宫,那你如今……”
“二十有四。”
……你个大叔居然顶着这么一张脸出来招摇撞骗!
“……你、你的腿,疼不疼?”
他似是这时候才想起自己断了只腿似的,笑道:“承蒙公主关怀,属下不疼。”
“疼就说疼,装什么。”
“那属下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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