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侧过头去,命奴仆将陆沂南抓起来。
“靠岸以后,将这个畜生打断腿脚,扭送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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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很沉,像是有人放了两块秤砣在眼睛上,死活睁不开。昭阳试了好多次,都因睁不开眼又精疲力尽而再次沉沉睡去。
反复尝试好多次,最终睁开眼时,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她看着头顶的床幔,缓缓侧过头去,却发现自己已然不在那艘画船之上。这是皇帝的屋子里间,她上一回生病时住的地方,窗子前面站了个人,背对她一动不动,几乎要融入窗外那片夜色之中。
她想下床去叫他,可浑身无力,手脚都酸软疼痛,大概是在水中挣扎过度,脱力了。她也不动了,索性就这样侧卧着,一瞬不瞬地瞧着窗边的人。
意识模糊前的最后一幕她记得很清楚,皇帝伸手将她拉上了船,神情焦急地叫着她的名字,问她怎么样了。她好像从没见过他那样无措的模样,面色惨白,嘴唇都在颤抖。他紧紧地将她箍在怀里,力道大得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