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让潸潸的俏脸发红,尴尬的想推门,门却从里面打开,江培风一脸怒气的走出来,他厌恶的看了潸潸一眼,然后扬长而去。
潸潸呆在门口不知进退,江逾白气的翻白眼,他喘着粗气说:“沈三,进来,关门。”
沈誉恨铁不成钢,他把潸潸推进去,然后才关上门。
潸潸搓着衣角低着头站在原地,像个受尽欺负的小媳妇儿。
沈誉摇摇头不想再管她,只对江逾白说:“怎么样,老狐狸没为难你吧?”
江逾白摇摇头,显然在潸潸面前他不想深谈,沈誉心领神会,他指指门口:“那我先走着?要不要让苏珊或者你秘书室的人过来?”
“不用。我这里有她照顾,工作的事情我会打电话,你回去就着手调查,还有,少和沈彻搀和。”
沈誉顿了顿却又什么都没说,他点点头飞快的拉开门。
“喂,让人给她送几件衣服来。”江逾白背后又加了一句。
沈誉回眸一笑,桃花眼里桃花灿烂,“知道了,江总。”
房门再次关上,房间里终于只剩下这对小冤家。
潸潸终于放过了她那备受欺凌的衣角儿,慢慢的靠近江逾白,她柔声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失血过多会很虚弱,睡一会儿吧,我马上打电话让张嫂给熬点红枣鸡汤送过来。”
江逾白从头到脚把她看了一遍,嫌弃的指指浴室:“赶紧的,进去把自己弄干净,脏死了。”
“奥。”潸潸也觉得自己很狼狈,她一瘸一拐的往浴室去。
“回来,找个塑料袋包着脚,傻不傻?”江逾白气急败坏的样子让他那张清冷的俊脸平添了一种人气,潸潸觉得有意思,不仅勾起嘴角。
“笑什么笑,赶紧的。”
潸潸飞快的把自己捯饬干净,长头发还滴着水就从浴室出来,一套宽宽大大的病号服穿在身上,过于宽松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
潸潸抹抹脸,陪着笑说:“这下干净了吧,你现在怎么样?身上疼吗,要不要我喊医生过来。”
“上来。”
“啊?”潸潸显然没听清他说的那两个子,扇动着睫毛傻傻的问:“你说什么。”
江逾白猛地掀开被子:“我让你上来,听不懂吗?”
潸潸当场石化,湿漉漉的睫毛忽闪的更加厉害,简直要像个小黑蝴蝶飞起来。江逾白顺着她的视线看到自己身上,妈的,他忘了他插着尿管没穿裤子……
一大群乌鸦在江总的脑子里黑压压的飞过,这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嗯,啃,那个,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做手术插管的吗?上来,赶紧的,我累了。”
江总装着若无其事的把被子盖上,虽然他不介意潸潸观赏他的伟大,但是这种无精打采的怂样还是不要看得好。
潸潸不敢拒绝他,顺从的爬上他的牀。
☆、64.那是给产妇吃的东西,我不吃(总傲娇了)
潸潸不敢拒绝他,顺从的爬上他的牀。
眼神微微颤抖着扫过他的身体,那些大大小小的擦伤划伤以及脚上的石膏刀子一样扎着她的眼眶子,她想到他把自己推出去的情景,其实她没看到他的样子,她只是记得那道耀眼的白光,就像打开了人间到地狱的大门,而他,就在死亡来临的一瞬用他自己的生命交换了她的。
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会为了另一个人奋不顾身?
就凭江逾白救她这一点,他不论做了什么她都能原谅他,或者,从那一刻她才真正无条件的信任他,更或者,从那一刻她明白他在她心里的地位已经重要到她自己都无法想象。
身体接触到牀,潸潸才感觉到什么叫身心疲惫,脚底传来刺痛,身体的每一块骨头也酸痛不已,这么一点伤都让她这么难受,那江逾白岂不是要疼死?
小心翼翼的离他远一点,不是怕碰到他果着的身体,是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口,可是手却忍不住摸了摸他胸口的一道很深的划痕,“疼吗?”
小心翼翼的离他远一点,不是怕碰到他果着的身体,是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口,可是手却忍不住摸了摸他胸口的一道很深的划痕,“疼吗?”
江逾白嘶了一声,他握住潸潸的阻止她,“别动,很疼。”
眼泪,一滴滴落在被子上,江逾白用手给她擦了擦:“哭什么呀,从刚才就看到你一直在哭,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爱哭。”
潸潸摇头:“我没哭,我是不会哭的,真的,我没有眼泪。”
江逾白把沾着她泪水的手指放在她眼睛底下:“那这是什么,狡辩。”
潸潸似乎被那层薄薄的湿润液体吓住了,她两手胡乱的抹着脸,“我哭了吗?我会哭了吗?我流眼泪了吗?”
江逾白这才想起婆婆跟他说过她是没有眼泪的,大火的那一年她哭干了所有的泪水,以后不管多难过都流不出一滴泪水。可她现在哭了,为了他而哭,为了他掉了很多眼泪。
意识到这点,一种狂喜席卷了江逾白的心海,他很想告诉她以后和他在一起只要笑就行了不可以哭,可这具透支过度的身体忽然就给他掉了链子,疲倦就那么突然的涌上了,简直像随心所欲而来的大姨妈,都没法控制他很快就陷入到无意识的昏睡中……
一缕晨光温柔的照在潸潸脸上,她睁开了眼睛。
她摸摸脸,因为哭了好久,整张脸都紧绷绷的,眼睛更是肿的几乎睁不开。用力揉搓了几下,她偏过头,看到了身边还在熟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