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离开锅的范围,鱼丸又掉了回去,溅了她自己一脸汤。
“唉,妈呀!”
“哎哟,你这孩子,有好端端的漏勺不用,非用筷子干什么啊!”罗晨抽了纸巾,给江暖擦脸。
江暖刚把脸擦干净,就听见旁边陆然凉凉的声音传来。
“本来以为你只是脑洞比较大,没想到还手残。”
江暖喉咙一哽,看吧,看吧,这就是陆然。他说的“脑洞比较大”可不是夸江暖有天马行空的创意,而是“脑子的洞那么大,可不就是脑残”的意思。
你说你说,这样的男的,若不是真的脑残,自己怎么会喜欢?
这时候,就看见陆然拿着筷子伸向火锅,他的手指又直又长,很轻松地就把鱼丸夹了起来,放进他自己的碗里,蘸了蘸酱,垂着眼帘吹了吹,然后一口咬掉了。
感觉好像自己的智商也被一口咬掉了一样。
脑子里有点疼。
“喂,那个鱼丸是我用筷子夹过的。”江暖眯着眼睛笑笑说,“所以上面有我的口水。”
本来还在期待陆然反应的江暖失望了,对方很淡然地侧过脸来看了看她,“刚才你喝米酒的时候,拿错了我的杯子。”
“啊……”
江暖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的杯子和陆然的杯子放得很近,自己好像真的……拿错了!她杯子里的米酒蛋比较少,但是现在手边的那杯,比较多。
“还……还给你!”江暖赶紧把杯子挪动位置,然后拿着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大口,像是确认主权。
谁知道陆然又落下一句:“刚才我是骗你的。这一下你真的喝了我喝过的米酒了。”
江暖差点没喷出来!
尼玛!这也太过分了吧!
一顿火锅,吃的江暖肚子里都是火气。
而且饭桌上,江暖的爸爸直接和陆然聊起了江暖的下个学期的打算。
“唉,我对小暖能把上学期的知识捡回来不抱希望了,实在不行就从高一下学期重新开始吧。”
对于这点,江暖心里是抗拒的嘴上再怎么说大不了留级都是自我安慰。毕竟就像豆豆说的那样,她一点都不想和她们错开人生。想要跟上她们的节奏,过同样的生活。
“还有两个多星期,江暖心里应该是有点印象的,集中复习一下吧。”
“集中复习,这都快过年了,我到哪里给她找老师啊!补习班也塞不进去了啊。”江暖的父亲一脸头疼。
“现在的情况,送她去补习班,她也是在课堂上异想天开。补习班适合有一定基础需要进行提升的人。她现在需要有人系统有逻辑地给她梳理基础知识。”
正在往嘴里送涮羊肉的江暖在心里点了点头,对陆然这个分析是认同的。
“那可怎么办,我到哪里找人陪着她学基础啊!”江暖的父亲沉默了半分钟,江暖一个人把锅里涮的羊肉都吃光了,江暖父亲的下一句话差一点没让她把肚子里的肉喷出来,“要不陆然,你教教小暖吧。”
“什么?陆然教我?他也是学生,他怎么教我!”
确实论成绩,陆然是那种平常不怎么用功,还能稳坐第一考场前十名的典型,学习和击剑两不误,简直不是人。
“你之前不也是天天拿着作业本到楼上找陆然教你吗?”罗晨好笑地说,“那时候你把陆然夸到天上去了,说每次陆然教你,一听就懂。”
妈,那是我年少无知……
“是啊,陆然,要不你一对一教教小暖……唉,等等,还是算了吧。好好一个寒假,你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要学习,还要训练……”
“我陪她复习一下看看吧。叔叔这两天经常走神,是不是担心江暖要留级?”
“唉……可不是吗。”
江暖侧过脸,张着嘴看着陆然说:“你……你还是别浪费人生了……”
“你也知道教你是浪费人生,那就好好学。”
江暖更加吃不下了,她是真的不想和自己的“绯闻对象”待在一起,那几乎就是一整个寒假啊!
火锅吃完了,陆然帮着收拾了碗筷,就穿上大衣准备回家了。
江暖的爸爸和妈妈一直送到了门口,千恩万谢他从池塘里把江暖捞上来。江暖正要躲回自己的房间里,但是不经意却瞥到了沙发上陆然摘下来的那条毛线围巾。
围巾的线织的不紧密,手指头都能穿过去,而且拎起来还短了一节,这个肯定是有人给他手织的,而且还是个生手,以及够傻的……这么短的围脖,只够绕一圈,能不透风吗?
“我的围脖。”站在门口的陆然开口说。
“哈?”江暖这才反应过来,把围脖递过去,不忘记刺对方一下,“这哪个傻子给你织的啊!这么大洞!围上能挡风吗?”
“不就是你这个傻子吗?”陆然拿过了围脖,往脖子上一挂,就走了。
留江暖站在那里,愣了几秒才明白陆然话里的意思……这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织围巾这种复古又充满少女心的示爱手法……她江暖怎么可能做的出来?
她暖爷要是喜欢谁,铁定是把自行车往那个男生的面前一横,扬起下巴来一句:“嘿同学,我挺喜欢你的,要不要在一起。”
简单明了,直入主题。
织毛线围巾,额……真的是诗一般的情怀……
江暖看了看爸爸,再看了看妈妈,指着门说:“那肯定不是我织的。”
“那不是陆然带着你考进了年级前三考场,你答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