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冲的很啊,你知道你是和谁说话吗?”年轻男人并不生气,反倒是笑了起来。
他不笑还好,一笑起来,那股子阴柔味道就更加明显了,赵安有点想用“笑靥如花”这个词来形容她了。
“你把事情说清楚吧,你也知道,我还小,不习惯你这种说话方式。”赵安有些厌烦地说道,年轻人说话的方式,十分典型,某些有些家世背-景或者资本的人便是如此,在他觉得值得重视和展示自己的人面前,风度翩翩,文质彬彬,犹如温文尔雅又内涵博学的谦谦君子,但是在他觉得可以充满优越感地俯视的人面前,却是如现在这种模样,肆无忌惮地要体现自己高人一等地碾压对方的事实。
“我说你没事找事,你还不信,我说你为什么要用那瓶锡兰木槿花当赌注?”年轻男人走近一步,倒也没有继续解释自己是谁,直截了当地说道。
赵安当然不是真是觉得自己的阳台上少一盆花,锡兰木槿花十分罕见,它的花有一种独特的妙用,算得上可遇不可求的珍贵药材,赵安用得上。
就是八马堂,应该也不会有锡兰木槿花晒干的花瓣,更何况它的花瓣也不是在锡兰木槿花开花时随随便便采摘就可以保留药性,赵安也是在古方中才得知锡兰木槿花保留药效的正确采摘方法。
因为采摘方法的失传,让锡兰木槿花的花瓣到底有没有药用价值都成为了中医学界没有定论的疑点,就更不用说在市场上找到有药效的锡兰木槿花花瓣了。
锡兰木槿花本身也是一种很罕见的不菲,赵安也不好意思随随便便向并不熟悉的唐雅薇讨要,只是唐雅薇似乎也不会看重一盆花,赵安就接着这个机会把锡兰木槿花拿到手再说。
谁知道居然有人因为这事来找自己的麻烦?
“觉得挺好看的,正好阳台上没有摆花。”赵安用着同样的理由。
“那盆花,是我送给唐雅薇的,你知道吗?”年轻男人的声调提高了一些,“你要是敢赢了她,我给你好看!”
赵安看着年轻男人阴柔的脸上露出来的一丝威胁,平静地说道:“赌注已经定下来了,你要觉得不合适,也应该去找唐雅薇说,而不是我。还是你觉得唐雅薇根本不把你当回事,她也不会在意那盆花,所以干脆找上我?”
很显然,这个年轻男人对唐雅薇并不是很熟悉和了解,至少是根本不清楚唐雅薇手底上的功夫,否则的话他应该对唐雅薇信心十足,多半是会嘲讽赵安不自量力,而不是担心赵安赢了唐雅薇。
大概就是纠缠唐雅薇的追求者,好不容易送了一盆花过来,唐雅薇没有拒绝,自觉取得了一点进展,现在却感觉这点进展要被人破坏了,自然难以接受。
赵安已经看上了那盆锡兰木槿花,而且似乎是自己的东西了,怎么愿意放手?赵安不清楚这个年轻男人到底是谁,但是也不会害怕得罪人。
听到赵安这么说,年轻男人脸颊发热,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好,我们等着瞧,你要是敢赢唐雅薇,我就让你知道功夫到底是怎么用的!”
“好,期待指教。”赵安点了点头,不再理会这个年轻男人,径直走出了更衣室。
那个侍应生依然站在门口,赵安看了他一眼。
侍应生尴尬地笑了笑,回头看了下更衣室,连忙跟了上来,压低声音说道:“抱歉,那位是朱慎……九射酒店集团老板的儿子,也是会所的常客。”
意思就是说朱慎要闯进去,他也阻止不了,有告罪的意思,赵安哪里会和不相干的人计较?朱慎?慎重的慎吧,还是肾脏的肾脏?虽然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不过赵安觉得如果是后者更好玩一些,朱慎……不就是猪腰子吗?他还真有一张猪腰子脸。
侍应生领着赵安去武道馆,赵安打量着会所内部的装潢,并不是那种极其奢华的风格,但是却非常精致,似乎每一个细节和角落都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每一个引人关注的点都有可以说道的讲究。
在路上遇到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似乎是部队中的领导,还有一个有些眼熟的年轻女子,似乎是省电视台的一个知名主持人,只是陪伴着她的应该不是她老公,赵安没有刻意的东张西望,但是依然在审视着这里看到的一切,这样的场所总是会演绎世间百态中最见不得光的那些声色光影。
赵安来到武道馆,朱慎并没有跟上来,看来自己猜想的不错,朱慎只是那种对唐雅薇的资料底细都不清楚的追求者,甚至可能都没有被唐雅薇列入来往名单,收下这盆锡兰木槿花有很多很多可能和随意的理由,但是绝不会是因为对朱慎这个人有什么感觉或者有什么情绪。
朱慎敢闯更衣室,武道馆却没有闯进来的勇气,他自己应该也意识到,他在唐雅薇的面前没什么份量,影响不到唐雅薇。
侍应生推开门,木门在地槽里滑动的声音充满质感,颇有些什么好戏上演前奏的感觉,赵安走进去,才发现不止是唐雅薇,唐妩和李清歌也换了会所的练功服。
换了衣服的唐雅薇,头发扎起来盘在脑后,站在武道馆中央,双手背在后腰上,英姿飒爽。至于唐妩,却是跪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那柔美的样子让人觉得她就算是穿着练功服也犹如穿着慵懒优雅的家居服一般。
李清歌把练功服的袖子挽了上去,手里拿着一部